“今日是青石账目,来日可能是边关军报,殿下难道打算永远等着旁人递刀,而失了自己的判断吗。”
“倘若那刀,尖刃是刺向殿下的呢?”
李垣心口一紧,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却是连一句“放肆”也说不出口。
不知为何,他莫名感觉萧绪今日有些古怪。
萧绪以往不会这般咄咄逼人,即使是李垣自己都羞愧自己不成器时。
今日不仅如此,他看上去也心情不佳,少见地将不悦和烦闷明显表露出来。
是因为他那桩不如意的婚事吗?
李垣思虑一瞬:“好吧,这事孤回头深思熟虑后会自行决断的。”
随后又道:“孤知晓,你近来受突如其来的婚事侵扰,心中不愿,极为厌烦,如今头三日婚期已过,孤做主,你就当在这儿透口气,多坐会,省得回家对着弟妹尴尬。”
萧绪神情一凛,一言未发,却让李垣莫名打了个哆嗦。
“怎、怎么了,孤说错了吗?”
萧绪沉声道:“殿下,云氏乃臣明媒正娶的正妻。”
“并非,弟妹。”
看着李垣那副讶异的表情,萧绪彻底没了出谋划策的心情。
“臣还在婚假期间,若殿下没别的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直到萧绪凝着寒意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李垣才缓下背脊松了口气。
可惜无人见证,但萧绪今日就是很奇怪啊。
之前不是他自己说的,并非他意,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怎转头就成他说错了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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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暮山来找,一次是萧凌的事,一次是太子的事。
萧绪:不管不管,醋全部算在萧凌头上!
第19章 “怎么,我打扰你们说话……
话本里编成故事讲述的内容果然比那些直白生硬的图册让人更能够接受,也更吸引人。
云笙小脸通红,看得入神,一恍近一个时辰过去,她还浑然不觉,意犹未尽。
直到沈越绾派人来了东院。
“王妃说,世子妃若是得闲便去一趟懿安堂。”
眼下刚是辰时过半,云笙虽是没闲着,但想着距萧绪回府还有一段时间,便放下了书册往懿安堂去了。
不知沈越绾唤她是为何事,云笙到了懿安堂,随引路的婢女走进正厅,见沈越绾慵懒坐于上座,萧擎川竟也在。
“绾儿。”萧擎川正侧身向沈越绾伸出手去。
还未碰到,便被沈越绾一手推开:“笙笙来了。”
云笙敛目,微微福身:“给父亲,母亲请安。”
萧擎川方才未曾注意门前来人,讪讪地收回手,坐直了身。
沈越绾含笑招手让云笙到身边来:“我听闻长钰今日被公务唤出了府,怕你独自一人在院中闲着无趣,便想着唤你来说说话。”
“劳母亲挂心,长钰公务要紧,出门前他说应是午时便归。”
沈越绾点了点头:“那就好,他以往忙起来便不知歇息,如今成了家,总该学着把公务和家事掂量清楚,回头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同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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