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和枯燥的军队生活更加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金理理从之前权至龙偶尔回她消息的语气中就能感受出来,他应该是有点失望,或者是掩饰着自己的失望,所以她也不是没有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好好想过这件事。
所以她决定和权至龙好好谈一谈:“欧巴,真的对不起,但是……我确实可能没办法准时地每周五下午都等着你的消息,及时回复你。”
像朴载范给她提的一些建议,有可能她之后会增加不少去海外的行程,那到时候就更加没办法保证联络了。
虽然现在说这些好像很扫兴,但是她希望能够坦诚地跟他说明清楚情况,如果……如果他没办法接受的话,她也可以理解。
权至龙也想过这件事,他入伍以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也没有考虑过那么多,那个时候他们才在一起两个月,完全是热恋期,何况那时候他其实也很忙,在有限的相处时间里面,一切的矛盾都不会那么快显现出来。
可现在,局面彻底调转,他变成了那个被困在方寸之地,掐着分秒计算时间的人。
而他唯一想计算、能计算的,就是与她下一次通话和聊天的可能,他变得贪婪,以前觉得一周能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是莫大的慰藉,可现在,他开始渴望更多——想听到理理的声音,想看到她的脸,想知道她今天又遇见了谁,创作了什么旋律。
这种渴望,大部分当然要归咎于这该死的、与世隔绝的军队生活,但每当他因为她的行程繁忙而只能收到简短的“欧巴米啊内我要去拍摄了、欧巴米啊内我刚刚睡着了没看到消息”的短信时,一种难以启齿的、冰凉的难受就会悄悄钻进心里。
他知道这不对,这不讲理,所以他总是克制着,把那些翻涌的渴望压下去,但是好像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一些。
权至龙虽然想要像金理理一样坦诚内心里的复杂想法,但是他还是没法做到,最后只化作一句带着叹息的道歉:“我知道……米啊内,我只是……有时候感觉自己无聊得快要发疯了而已。”
如果他说了,理理或许会温柔地安慰或者是带着歉意的道歉,但他心里清楚,这份焦躁的根源,并非全是无聊。
他想念入伍前那个自由、强大、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己,想念可以随时开车去汉江边吹风,深夜在工作室里泡到天明的日子,更想念那个只要他想,她就真的能触手可及的过去,只要他想她,他就可以去找她——他有她所有的密码。
只是现在,她突然火了,忙起来了,飞到了他完全无法触及的、更广阔的世界,这才导致那唯一能安慰他、将他从枯燥现实中暂时解救出来的细微联系,她那些专注的只属于他的目光,也变得如同捕捉天线信号一样时断时续,难以把握。
金理理听到了权至龙这句话,她沉默了一下,看到前面有服务区的指示牌,于是她飞快打了转向灯转变道路然后驶入了服务区。
等在服务区停好车之后,金理理转身伸长手臂在后座上自己的包里摸索,摸来摸去摸出了一个本子,然后递给权至龙。
“欧巴,这是我的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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