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又联想到了那次与好友对话的后文。
“我劝你别把自己的自制力想得太好了。等你真的遇到了让你发.情的那个人, 你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吃了。”
“怎么知道遇没遇到?你怎么那么轴,遇到了不就知道了。”
“总之,当你觉得一个女孩子很可爱,那就是真的完了。”
“……胡说八道。”
这句话一听就是好友从旧时代的狗血影视剧中看来的,真实性存疑, 宿珩曾不以为意。
而如今——
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很可爱的?
宿珩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种对于一个联邦人类的好感,不比因认知障碍产生的混乱好受。
作为敌国的主将,将要率领兽人夺回家园的人,他应该憎恨她,应该远离她的。
这种近乎于伦理和道德的煎熬令他羞愧难当,可偏偏面对她的时候,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理智全都不起作用了。
只想抱抱她,亲吻她, 舔她……
——停下。
不要再继续想了。
即使是因为卧底的目的而留在她身边,他也得赶紧想办法,去抑制自己的本能了。
宿珩穿着这身可爱的衣服回房间。
可直到躺上床,他还在忍不住回味刚刚在沙发上与她拥抱的感觉。
那甚至不算是拥抱。
是他单方面的……
她虽然一直在主动,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宿珩警告自己, 她有兽人认知障碍,在她的眼里他和狗没有区别,她只是在哄一只小狗,没有别的邀请的意思。
他不该会错意。
刚刚的那些回应,已经是他逾越。
理智这么想,一闭上眼,浮现在脑海的又是刚刚将她压在身下取悦她的画面。
他再次打开了这张床的发.情抑制功能,被子扯到头顶,想象着她就在身旁,将从喉咙中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闷进被子里。
不会有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在混乱的思绪中,他嗅到猫薄荷的气味越来越浓。
不是床头制造出的仿真气味,也不是他洗澡时小心翼翼护着,故意残留在唇边的她的味道。太过真实也太过强烈了,以至于他从恍惚中短暂地回了神。
又近了。
随着房门被敲响,宿珩猛地一震,整个人僵住在被子里,屏住呼吸,强行止住了得不到回应的求偶声。
还好这次,她没有直接推门进来。
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完,一阵失落又席卷而来。
她这次为什么敲门了?让他觉得……有一些生疏。
她不是认定了他是她的狗了吗?为什么进小狗的房间还要敲门? ……是她后悔了?还是刚刚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咬疼了她,惹她生气了?
他本就处在半清醒的状态,思维混乱极了。花了半分钟,他才弄清了她此刻正在门外的这个事实。
即抗拒又期待。
宿珩等了一小会儿。
门外终于响起少女充满了元气的声音:“宿珩。我可以进去吗?”
她……不生气了?
宿珩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站起身时还在忍不住轻微地低喘。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退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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