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胜利者的姿态。
而听到她这样叫阿兰因,宿珩差点没有维持住他冷峻的表情。
心里仿佛有一瓶醋被打翻了似的,酸得要命。
而阿兰因毫不犹豫落座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块吸满了醋的海绵,一攥紧就挤出一屋子酸味。
不。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那只野狗争风吃醋。
那是疯狗才会做的事情。
宿珩看向两人对面的位置,空旷,冷清,寂寥。
他思考着该如何自然而然得落座——
“……姜璎。”他的嗓音因为忍耐多时的妒意而低哑了不少,似乎在酝酿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喊她名字的时候都在发着颤,“不是应该让我坐在你旁边吗?”
他才是她养的狗。此刻在她旁边的,只不过是一条没有主人的野狗。
姜璎好像终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点委屈。
阿兰因冲着她撒娇的样子也很可爱,向来我行我素的兽人表现出这样一幅顺从的样子,她还觉得有些新鲜。
但当大多数时候都沉稳着的自家狗狗,在这样的场合委委屈屈,她又怎么能不怜爱。
“当然啦。”
她拽了拽宿珩的衣角,示意他坐到她的另一边,“到这里来,阿珩。”
这长凳两个人坐刚刚好,三个人却略显拥挤。
偏偏两个兽人都想更靠近她一些,姜璎被挤在正中间,无奈地左边推了下阿兰因的手臂,右边捏了捏宿珩的手心。
“你们两个,坐开一点呀。”
兽人们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往两侧移了一点点。
虽然并不是最满意的结果,宿珩仍旧生出一种被她选择的优越感。
然而姜璎下一秒就又关注起阿兰因来了。
“阿兰,你告诉靳医生你和我来吃饭了吗?不要让他担心哦。”
“我为什么要告诉——”
阿兰因停顿了一下,“咳咳,我从诊所出来的时候就和他说过了,你不用担心,我跟着你,他可放心了。”
才怪。
靳储昀最看不惯他缠着姜璎不放,表面上为了他好,不让他的认知障碍因为接触姜璎而进一步恶化,实际上他的司马昭之心,早就被他看穿。
“嗯嗯,那就好。乖哦。”
姜璎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狗一样。
阿兰因整个人都怔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他。
这样的怔愣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宿珩抿紧了嘴唇,脸色凝重。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想,她摸摸别的狗也很正常,他没有身份和资格去要求她只能对他好。
况且他总是要离开联邦,到时候战争打响,有阿兰因保护她,也能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
理智告诉他如此,心脏的钝痛却并非如此。
他打开菜单,闷闷地问道:“想吃点什么?”
“都有什么呀?”姜璎凑过来,将脸颊靠在他的胳膊上,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又把他哄好了。
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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