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戛然而止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姜璎还处在对他拿宿珩的事威胁她的气头上,加上她也没有那么迫切地想知道阿兰因此时的情况,索性也不继续问了。
对话断在这里,靳储昀好像也没有了继续与她交谈的欲望,反倒是这么个话题引起了他自己的回忆似的,他望着木桌上的茶杯,将她晾在一旁,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举动放在靳储昀身上来看,着实有些失礼了。
但姜璎同时又生出另一种感觉,他这次前来,的确哪里怪怪的。
好像在用这种从不会展现给不熟识的人的态度,来刻意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似的。
她干脆也发起呆来。
炉火噼里啪啦响,和咨询室里的白噪音极为相似,很容易就让人陷入思绪之中。
靳储昀极少像这样走神过。
他身份特殊,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总统儿子”的头衔,片刻都无法松懈。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和她待在一起时,他居然难得地放松下来。
茶香中掺着点猫薄荷的气味,他在姜璎信息素的笼罩下,想起刚刚关于她的对话。
见到阿兰因时,对方正嚣张地翘着二郎腿,仿佛不是被囚禁的通缉犯,而是整个军事基地的主人。
当然,或许他曾经是,但在靳从悯刻意制造舆论将他拉下水之后,就已经不再是了。
“啧。”阿兰因表情依然狂傲,看向靳储昀的眼神并不友好,“我还以为躲在她那里,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是喜欢她么,我以为你不会在她面前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喜欢?”
靳储昀敛去嘴角的笑意,露出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你能不能换一句台词?成天喜欢反问,烦不烦?”
阿兰因烦躁地换了个姿势,双臂抬起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哦,我忘了,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喜不喜欢嘛,你也不懂,真是可悲。”
面对白发狼族毫不掩饰的厌恶,靳储昀也并未露出不耐烦。
阿兰因最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他打量着自己这位义兄,试图从他的脸上观察出那么一点不同以往的表情。
“你还把她也带过来了?”
他轻嗤道,“她身边那个碍眼的家伙没和你拼命?”
靳储昀的表情仍没有变化,仿佛阿兰因说的话在他的预料之中:“你的人缘倒是不错,我才刚到研究所,你就得到了消息。”
阿兰因“哼”了一声:“那是自然,这里以前可是我的地盘。”
他顿了顿,忽然警惕起来,“你别在这给我带偏话题。你带她过来有什么目的?不会是靳从悯那个老东西又在动什么歪心思吧?”
“……”
靳储昀目光一凛,“你知道些什么?”
“呵,让她失明的那些极端抵制派,就是老东西的人吧?她的认知障碍显然也是老东西的手笔。这样的人类,这两年被送来军中的可不少,你们以为我发现不了?”
看到靳储昀越来越难看的表情,阿兰因知道自己猜对了。
“啊,对了,你成为她的心理医生自然也不是什么巧合吧?”
阿兰因抛出最后一个炸弹,“表面上与老东西不合,实际上却以心理医生的身份,替他监视姜璎这样所谓的研究对象,不就是你身为总统儿子的职责吗?”
“……”
靳储昀的眼神完全冷了下来,“你该继续装作一无所知,这样还能留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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