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牵着宿珩的手就能如履平地的,如今她坚持不与他继续那种过于亲密的行为,且他举着伞,另一只废弃的义体根本没有办法握住她的手。
姜璎抓住他的衣角走在他身侧,比起手牵手少了太多安全感,速度完全没有办法提起来。
可宿珩似乎心事重重,头一次忘了顾及她的步速,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实在跟不上:“宿珩,你走慢一点。”
宿珩后知后觉地慢下脚步。
“……抱歉。”
他侧过脸看她。若是从前,她说这句话时该是带着撒娇似的语气,夹着嗓子用甜甜的声音,哄小狗似的藏着笑意。而不是像现在,像落在伞面上的那些雨一样冰冷。
两人就这样回到家,一路无言。
宿珩收起伞,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摆在她面前。
看她拒绝了他的搀扶,手撑在鞋柜的把手上,另一只手向后勾住抬起的鞋跟,露出白皙的脚踝。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停顿两秒,他按捺住想要发出求偶声的冲动。
与她分离的这几天,他暗示注射着抑制剂,却始终压制不住发.情期的症状。
此刻,暴雨的声音被建筑阻隔,一片寂静中,耳边只剩下她细微的呼吸声。
而他胸腔里的燥热难安也随之愈演愈烈。
理智回过神前,他的身体已经向前逼近一步,不受控制的尾巴缠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他与鞋柜之间。
姜璎惊呼一声,她还没来得及穿好的拖鞋应声落地。
下一秒,兽人的脸已经埋在了她的肩头,难以自持似的下滑了一些。
被雨水淋过的湿漉漉的鼻尖抵着她的锁骨,重重地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讨好似地舔了舔。
姜璎浑身僵住,瞬间身体的触发了防御性机制,下意识伸手推他的肩膀。
没能推动。
左手的掌心似乎抵在有些硬的一小团东西上,硌得慌。似乎是他义体顶端连接肩膀处的绷带,她记得自己曾在那里寄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结。
在她走神的片刻,锁骨处的舔舐忽然变成了轻咬。
姜璎脑子里的那根道德伦理的弦猛地绷紧了。
她挣扎,伸手去拽他的头发,察觉到他有一瞬间吃痛地抬头,以为找到了牵制他的方式,开始一心一意扯着他的头发用力。
却没想到宿珩只惊愕片刻,就因为这股由她带来的轻微疼痛更爽了。
他乱七八糟地呼吸着,闷在她颈窝,声音发颤,带着些能挤出水来似的委屈。
“……姜璎。”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害怕念出这两个字时难以抑制住情.欲。而想起刚刚在雨中的画面,他的嗓音在故作可怜间还隐隐藏着不想被她发现的疯劲,“你明天,又要去见那个男人吗?”
什么那个男人?
她从来只当靳储昀是她的心理医生,从来没有往“男人”的方面想过。
姜璎愣了一会儿,才将这个代指与靳储昀对上号。
她要去见靳储昀,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可她不想让宿珩知道,她去找靳储昀是为了恢复视力。
靳储昀的忠告就像在她的心底种了一颗种子,让她总觉得不该告诉宿珩,即使真的能看见了,也应该在他面前隐瞒才行。
她当然清楚,宿珩并没有质问她的身份。
可越是有那样的心理,她越是心慌意乱起来。
“是,我的认知障碍不是有一些显著变化吗。靳医生说趁着这种感觉还清晰,尽早聊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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