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赌对了。这一句话比什么都有用。
脖子上还残留着被犬牙顶住的轻微刺痛感,他的信息素虽还未注入她的腺体,却已经迫不及待地释放出一些来。
如今她周围的空气中溢满了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两种浓重的酒气同时纠缠着她,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眼前的白雾散去了一些。
心跳却迟迟没能平复,反而因为她此刻站在情感高位而更加兴奋起来。
那种完全支配的爽感带来的刺激,几乎让她的呼吸急促到需要张口换气的地步。
而她涨得通红的脸颊,也不是因为害怕或是抗拒的羞耻,而是因为这罪恶感与掌控感交织的痛快。
姜璎深吸一口气,微仰起脸。
佯装空洞的视线越过宿珩肩膀, 望向空白的墙壁。
在异样的满足感之下,她的声音也跟着发抖。
“现在, 酒醒了吗?”
宿珩侧过脸,视线飘忽,似乎不敢去看她此刻的表情。
“我……”他抬起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xue ,“……抱歉。我刚刚好像真的醉了。”
“嗯。”
姜璎不打算多说什么,转身摸索着往房间走。
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能够看见的事情,她反而有些过度表演的痕迹,在没有盲杖的前提下走得异常得慢,然而实际上这段路她闭着眼都能走。
宿珩怔在原地。
他以为她会骂他,会质问他刚刚是什么意思,会让他给一个说法。
可她却如此平淡地直接离开,只字不提他刚刚的举动。
除了那一句决绝的话。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酒劲已然反扑上来,胸腔和心脏一起被那股酸涩的情绪挤压,宿珩感觉到一阵眩晕,头痛欲裂。
他的确在冲动和嫉妒之下喝了酒。
在军队中时,他经常看手下的将士们喝酒,他的副将七海说酒是最能让人麻痹、忘记悲伤的东西。
他以为真的可以短暂忘记。
更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不胜酒力。
信息素是烈酒的人,居然滴酒都不能沾、一喝就醉,这实在是过于讽刺。
宿珩后悔了。
他慌忙追上去,小心翼翼拉住她的手腕,生怕再次引起她的抗拒,却又怕她毫不犹豫地挣脱。
然而姜璎只是平静地回过头,看似无焦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怎么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他不愿放手:“刚刚,你说的……”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
——在看到她这幅样子的时候,宿珩就得出了这个答案。
她虽然看似随和、没什么脾气,但她认定了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
比如她从不后悔救了那个兽人少年,比如她天真地想要用一个游戏来传达兽人与人类平等的思想,比如她想……结束她和他之间这段,从一开始就不该开始的关系。
解除合约,回归正轨。
这本是最初的最初,他早已做好准备的结果。
宿珩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要他来接受这个结果,竟会是如此艰难,竟会让他痛苦至此。
如今的他,哪里像一个在联邦的迫害下,深深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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