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兴奋得发颤,即喜欢又抗拒。
还有他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下巴的线条,即使视线模糊,也能看出它的锋利和硬朗。
即使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她仍能想象出那片布料之下冷峻的眼神。
那并不是一张温柔和善的脸。
反而会让人感觉到强烈的攻击性,从而望而却步。
而这样的一个人,会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发出小声的呜咽,一边说着她听不懂的祈求,一边克制不住地对着她单方面发.情。
越想下去,姜璎的脸烧得越红。
好在宿珩此刻看不见,她还能装作淡定如常。
……等等。
他以前也是因为这样,才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的吗?
所以,只要她继续装下去,他就会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更多的狼狈不堪。
这种训狗一般的爽感几乎将她心底的抵触完全压了下去,她费了一点力气,才摆脱这种令她忘乎所以的飘飘然,回到了要专注去演戏的当下。
“到了。”
姜璎晃了晃宿珩的手,停下脚步。
宿珩在她侧后方站定。
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更加全身心地关注环境,耳听八方,为她挡下一切危险。
但即便如此,她身上的猫薄荷味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他的鼻腔里钻,手心与她紧贴的每一处毛孔都吮.吸着她的体温。
他喜欢与她十指相扣的姿势。
好像她真的属于他一样。
抵达了目的地,他也并没有放松下来。
只恍惚了一下,他就开始辨认周围的气味和氛围。
有人类,有兽人。十分安静,偶尔的一些细碎的声响,也不影响整体让人舒适自然、感到放松的气氛。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出声问她。
姜璎搂住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贴过来。
“无障碍兽人友好社区,并非隶属于联邦,是一些人为了自己身边的这类群体自发建立的。在这里,我会觉得我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看不见也好,有认知障碍也好,即使没有完整的身体,大家也都在认真生活着,努力去创造完整的人生。”
宿珩有些触动,还没来得及去感受心底萌芽的那一点温柔,姜璎就已经拽着他往前面走了。
盲杖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扫,跟随着指引来到一处有着自然气息的地方。
他闻到这里有各种不同的植物,似乎是人工种植的。
不远处还有流水的声音,像是一处人造景观瀑布,落下的水汇成一股股溪流。
“视力有障碍的人很多喜欢用手去感触生活中的美好,比如,摸一摸花草树木,摸一摸毛茸茸的毯子、冰凉的大理石。”
姜璎松开了他的手臂,从面前的桌面上拿了什么东西,往他的手上戴。
宿珩没有一点抗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总是不设防的,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
原本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指,被其他东西包裹住。
是手套。
但又和普通手套的材质不太一样。
“这里是给视力障碍人群的体验场馆,这个手套能放大人的触觉感官。”
她领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勾住他的小拇指,带着他去触碰大理石的台面。
宿珩感觉不到大理石台面的冰凉和坚硬。
只触得到她手指的柔软。
和她的体温对比,她之间的温度也是凉凉的。轻轻地勾在他的小指上,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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