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般棱角分明的线条,轻柔地落上他的嘴唇。
姜璎下意识想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她也曾这么做过。
那个时候她每天都想知道自家小狗长的是什么样子,可对于视障的她来说,这样的愿望实在是过分奢求。以至于,当触到他脸颊、用手指去描绘他的容貌时,都能让她欣喜不已。
但在此时此刻,同样的动作似乎被赋予了暧昧的意味。
即便她想装作不知道,也没有办法否认这样一个事实。
从某一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似最初的单纯了。
又或者,这段关系就从未单纯过。
姜璎忽然想到,以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么会沦落到成为兽人职业介绍所中待被人类领走的“商品”呢?
答案显而易见。这不过是身为敌人的他潜入联邦的手段罢了,在其背后,或许还有厄加帝国更大的计划。
从头到尾,她都是被欺骗的那一个。
说不定就连他此刻向她表达的“情绪”和“爱意”,也都是为达目的而编造的谎言。
这样的认知,让姜璎心底最后那一点心疼和愧疚也消失了。
她仍旧是联邦的公民,虽心系着兽人群体的命运,却也知晓在眼前这个人的运筹帷幄下,人类将要面临的黑暗未来。而此刻,她在联邦的禁令之下保护他、包庇他的一切举动,或许在不远的将来,都会给人类带来致命的打击。
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沟壑似乎越来越深。
更何况,联邦的驱逐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威胁。
在得知他是谁的那一瞬间,她最后一个借口也不复存在。
姜璎知道,她真的不该再将他留在身边了。
可眼前的兽人不知道她已经能够看清,更不知道她已然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他还在执着于让她用手指认清他的样貌。
“有什么区别呢?”
宿珩垂下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和混乱,“无论是不是人类,我都是这幅模样。”
说话时,他仿佛在舔着她的指尖。这一处皮肤的颤栗像过电一样瞬间蔓延至全身,姜璎顿觉有些腿软,却又因被他提起的手腕而得以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宿珩仗着自己喝醉,又仗着她“看不见”,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占有欲。
姜璎下意识地躲了躲他的目光,好在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她才有机会赶紧调整状态,继续装作看不见。
她一心投入在装模作样上,反倒减少了被他禁锢在身体与门之间而产生的紧张感。
她任由他带着她的指尖,触上他的脖颈。
一点一点,缓慢地移动至他突起的喉结,让她感知着那一团坚硬的东西,在她的之间上下起伏滚动。
“如果我不是替代品,那么你昨晚说的'喜欢',指的是我吗?”
什么喜欢?
姜璎根本不记得。 w?a?n?g?阯?F?a?布?页??????ù?w?é?n??????2???????ò?m
她只记得自己必须要将他推开。
“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她抗拒地曲了曲手指,立刻感觉到指尖抵着的喉结敏感地颤了颤。
她又开始有些困惑。
喉结是人类男性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难道兽人并非如此?
否则,他为什么会将自己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一个身为人类,同时又是敌人的她?
不。不能被他这样讨好和示弱的举动迷惑。
就算将弱点暴露给她,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也没有机会对一个强大的兽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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