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摸两把。她想。
然而摸着摸着,将她抵在门边的兽人似乎有了某些奇怪的反应。
原本放松的尾巴开始逐渐变得僵硬,连上面的每一根绒毛都开始紧绷。它在她的手心里不住地蜷缩、颤抖,她稍一不注意,它就想往她的腰上卷,往她的腿心挠。又在她察觉到的同时及时收了回来,怕她生气似地,轻扫着她的手腕道歉。
她下意识地收紧掌心,握住了他的尾巴尖。
他不由得低喘,尾巴在她手中抽动了一下,垂下的眼睫痉挛似地煽动。
若是放在从前,他一定会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将滚烫呼吸喷洒在她脖颈的皮肤上,将他最无措的一面藏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
如今,他反而将刚刚挪开的视线移了回来,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眼睛,试图让她看清他此刻的样子似的。
她看到那双晃动着的烟灰色眼眸里,沉淀着暗沉沉的红,仿佛藏着一头随时都会苏醒的野兽。
可那头野兽却将自己伪装成毫无攻击性的小狗,毫不掩饰地在用眼神祈求着她的抚摸。
然而他欺骗她在先,他背后隐藏的身份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一次重新洗牌。
姜璎并不想让他太好过。
说不上来这之中夹杂着的情绪,到底是出于对于他真实身份的别扭,还是处于某种想看他放低姿态讨好她的恶劣。
或许都有。她想,他总是能激发她藏在心底的某种犯.罪因子。
于是她看懂了,装作看不懂。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姜璎缩回手,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不是有意要摸你的。”
停顿了一下,她故意绕开了暧昧的部分,只提客观的事实。
“你怎么会知道我恢复视力了?”
宿珩的尾巴落了空,久久地悬在她那只手离开的地方,像忽然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耷拉下了尾巴尖。
他隐忍着的才刚开始的感觉被从中途截断,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茫然,眼底蠢蠢欲动的暗红色,被突如其来的挫败感和被丢弃感压了下去。
很显然她是故意的。
像是在报复他用虚假的眼泪试探她,毫无征兆地揭穿她装看不见的行为。
这是他应该受的。
而这种独属于他与她之间的,被她随意掌控情绪的感觉,既让他难受,又让他无比渴望。
宿珩知道这时候不能再继续穷追不舍。将她堵在卧室门前,借着发酒疯试探她是否恢复了视力,已经是他能够做的极限。
他清楚她不喜欢被他压制。
在她占于情感的上风时,反而会施舍给他一点亲近她的机会。
更何况,他也心甘情愿做她的猎物。
所以即便他有着野兽本能的征服欲,也用尽了全力抑制住那种冲动,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去提供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主动权。
他急促地呼吸着,几乎是半失焦状态的眼神也还没来得及收回,低下头隐忍地抱住她,咬着嘴唇不出声。
他其实很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但又怕这种求偶的行为会再一次触发她的抵触。
至于发现她恢复视力的事,他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她的确伪装得很好,骗过了包括他的所有人,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她早就能够看见了。
可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的身份。
他有太多的方式可以查到她和靳储昀到底在做什么治疗了。
宿珩又抱紧了她一些:“靳储昀在外城的那处私人研究所具体在做什么项目,并不难调查。”
或许是她之前的态度太过决绝,又或许是战争真的快要开始了,他对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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