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迅速否定了这个念头。
想着有的没得,她一路逛到了军营的食堂,期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却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就连点餐和出餐,都是全自动的无人模式。
直到端着餐盘在餐桌坐下,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那看起来让人并没有什么食欲的食物,她就听到有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对着她“噗呲噗呲”,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
有三年失明的经验,她对于听声辨位还是有些心得的,立刻就找到了缩在一根承重柱后面的人类女孩。
她看上去有些瘦弱,拎着打包好的馒头,怯生生地朝她挥手示意,等姜璎走过去,她四下张望了一番,才紧张兮兮地扯着她开口。
“你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出来呀?”她说话时声音都在打颤,“要是被那群兽人发现,就不好了!”
姜璎疑惑地挑眉:“那群兽人?”
女孩压低声线:“你、你先跟我来。”
姜璎迟疑了一下,狐疑地跟上去,和她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
女孩“呼”了一声,神色放松了些:“我们平时要么在房间里待着,要么来这里透透气。这里是阿兰因大人地地盘,那些兽人不敢来的。”
“啊。那碰到阿兰因就没关系吗?”
“没事的,阿兰因大人从没有来过这里。他一有空的时间就会离开军营,我听她们说过八卦,似乎是去找一个人类女孩……哎呀不说这个了。你是不是新来的呀?”
姜璎眨了眨眼:“嗯。”
“怪不得。我跟你说,这里有一部分兽人是没有人类搭档的,他们在军营里一般不受上头的重视,可上头又需要他们去干一些脏活,或者提前替有搭档的兽人们去送死。他们没办法从我们这些有搭档的人类身上获得精神力的安抚,就将对于联邦和我们搭档的怨恨转移到我们人类身上,没事找事地欺负我们。”
姜璎没说话。
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都有好人与坏人之分。而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也说不上对方的恶究竟是从何而起,而身为人类的她,究竟有没有资格去批判。
“总之你要小心一点哦,这里不是所有兽人都对我们友好的。”
说完这么一段,女孩打开她拎着的塑料袋,拿出里面的西瓜汁喝了一口,试图缓解了带着她跑这么远、又说了这么一长段话的气喘吁吁。
然而饮料刚下口,她立刻开始惊慌失措地抓挠自己的脖子。
“奇、奇怪……”
姜璎发现她从脖子到脸都红肿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过敏了?”
“我、我西瓜过敏。”女孩焦急地看着手中的大红色饮料,“可是,可是我买的是青提汁呀!”
姜璎一怔,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是西瓜汁。”
“难道是出餐设备出问题了?”女孩越抓越急,“对、对不起,我得先去一趟医务室。”
看着女孩匆匆离开的背影,姜璎陷入沉思。
那个女孩似乎分辨不出西瓜汁的颜色。但如果她有色弱,她应该不会点自己难以区分颜色的饮料——
恐怕对方和她之前失明的程度一样,几乎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全色盲。
在昨天的军医羽涅告诉她,精神力匹配度或许与认知障碍有关后,今天她又在军营里碰到了同样有着视力障碍的女孩。
难以解释的现象,竟都与她这段时间经历的变化对上了号。
在她的认知障碍与失明症状都最严重时,也是她与宿珩的精神力匹配度最高的时候。
而在她的认知障碍恢复、眼睛逐渐能看清之后,她隐约察觉到自己与宿珩之间的某种连结在慢慢消失。
兽人与人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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