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璎沉思片刻:“那就从最危险的开始吧。”
她拿起手铐,在他的左手上比划了一下。
宿珩怔了一下。她以为他最危险的地方是手,其实不然。更多其他部位对她的威胁,都要比这只手要大的多。
姜璎不知道。
她只注意到,那只手背上突然凸起一条可怖的青筋,狰狞的样子让她几乎以为他就要用这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尝试着握住他的手腕,可它实在是太粗了,以她的手掌大小根本无法包裹住,她只好抬眼示意他动一动,这才勉强给他戴上了手铐。
捏着他掌心时,蒸腾着热气似的浸出一层薄汗。
姜璎踢了踢他的脚尖,让他将手背在身后去。
目光扫过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机械臂时,她感觉到兽人的身体倏地僵硬了。
那只染着同伴鲜血的手,他从来都不愿她碰到。
果然,他垂着眼睫不敢看她:“……很脏。”
姜璎上前一步,抬起膝盖压上了沙发,被兽人下意识并拢双腿桎梏在中间。她瞥了一眼,纵容地俯下身,撩开他湿哒哒贴在眼前的碎发,安抚他:“我不介意的。”
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侧向一边的脸颊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再这样的距离下,她轻而易举就听到了他混乱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感叹着兽人心脏跳动的速度原来可以做到这么快的时候,摸索着将扣在他左手上的镣铐交到她另一只手上。
咔哒一声,铐在他无法活动、无法感知的机械义体上。
于此同时,姜璎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紧实的肌肉愈发紧绷了,他挺直了脊背,侧过脸不看她,咬着嘴唇的样子像极了贞洁烈男。
她觉得有些好笑,将另一对镣铐戴在他的脚踝,又拿起项圈,往他的脖子上框。
这似乎是什么机械的东西,在靠近他脖子的时候就自动箍了上去,亮起一排闪烁的灯。黄色的,不太稳定的忽明忽灭。
姜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它闪动的频率让人有些不安。
但既然说这些东西是限制兽人,不让她在提供精神力安抚的时候受到伤害的物品,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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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下止咬器。
这个家伙又重又大,可以覆盖他的大半张脸,她要双手捧着才能拿稳。
要给他戴在脸上,她得更近些才行。
姜璎想了想,扯着他的领带,借力爬上了沙发。
而在她坐到他身上的同时,兽人刻意扭到一旁的脸终于转了回来,惊愕的表情中升起沉闷潮热的红,连急促的呼吸都不自然地停滞了好几秒。
姜璎装作没发现,伸出手用五指他腿边的沙发垫。在她的力度下凹陷的程度远远不及她与他所在的地方,但这本来让她觉得有些硬的沙发,和此刻的宿珩比起来,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她扭了扭,让自己离沙发的靠背更近,更安稳些。
当然,也离他更近了。
沙发发出吱呀的声响,她不动了:“重吗?会压到你吗?”
宿珩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喉结顶着项圈上下滚动,异样的束缚感带来不同寻常的刺激。
她重吗?他几乎无法思考,花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这个问题的意思。
当然不。
他能用尾巴轻易卷起她举到空中,也能用一只手臂将她抱起。
他只觉得太轻了,希望她能再坐得重一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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