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让他就这样在她平静无波的目光下,只能用失去焦点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姜璎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但这本就是他装的,她不想让他太舒服。
再加上精神力消耗过多,她已经感觉有些疲惫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姜璎撑着宿珩的腿从沙发上爬下来,在原地缓了一下才抬眼看他。
却见他仍垂着脑袋,没缓过神来似的,还将那只粗壮的尾巴尖叼在嘴里。粗重的喘息都呼在那团毛茸茸上,周围的绒毛随着他的气息轻微地晃动。
有点可爱……像被她狠狠欺负过似的。
姜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
宿珩半晌没有说话。
等到姜璎差点要失去耐心,自顾自扭头就走的时候,他才终于缓缓松开自己的尾巴尖,低低地喘着,含含糊糊说:“……嗯。”
她困了,索性不再管他,将他独自留在沙发,洗洗澡躺床睡觉。
这一晚她入睡得比往常都要快,睡眠沉到不清楚宿珩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被巨大的、毛茸茸的尾巴卷着,软乎乎的触感包裹住她的全身。她转了个身,那只尾巴尖就讨好似地扫扫她的脸颊,逗得她直笑,想伸手推开它时,又委屈巴巴地卷上她的手腕。
她坏心思地捏一捏尾巴尖,戳一戳硬硬的骨节,那尾巴终于忍不住露出它凶残粗暴的真面目,强势地卷着她的脚踝往某个地方拖。可睡梦中的姜璎丝毫不慌,她只是揉揉尾巴根,那只尾巴就在她的手掌心中剧烈地颤动几下,痉挛似地,又瞬间泄了力,软绵绵地瘫在了她身旁。
她睡得太沉了,直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窗帘被好好地拉着,以至于没有一点阳光漏进来。
姜璎掀开被子,隐隐约约在腰间那一处的棉料上嗅到了一丝烈酒的气味。再仔细一看,被子上还沾着几缕烟灰色的绒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片刻后才看向身旁的另一张床。
宿珩已经离开房间了。被子被整整齐齐地叠好,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走过去闻了闻,一丝淡淡的酒气钻入鼻腔,比她被子上的气味并没有浓郁多少。
她没什么心思继续思考这其间的关联,转身开了窗。
“哗啦”一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张扬的白发,高高竖起的狼耳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耷拉下来,银白色的瞳孔只亮了一瞬,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阿兰因鼻子动了动,一脸不高兴地撇着嘴角:“姜璎,你昨天和那个兽人睡在一起了?”
姜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才确认自己没看错眼前的兽人。
“阿兰因?”她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你呀!”
听到她的声音,白发狼族忽然又精神起来,“你在这里还习惯吗?不对,习不习惯也无所谓了,靳储昀那家伙让我偷偷把你带出去。”
他顿了顿,才刚刚意识到什么似的,委屈地扒上窗台,“姜璎,你都不叫我'阿兰'了。”
“……”她没想到阿兰因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在她认知障碍恢复至如今这个程度的状况下,她还像以前那样唤狗似地叫阿兰因,似乎已经不太合适了。
阿兰因喜欢在这种小事上较真,姜璎却不想继续这个没有意义的对话。她再一次转移了话题,不感兴趣似地,问得有些敷衍:“哦。是把我和宿珩一起带走吗?”
“那个兽人?”
阿兰因“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啊,靳储昀那么讨厌他。那家伙喜欢你,才不会让我带着他的情敌一起回去。而且,而且,我……我也不想让他继续待在你身边嘛,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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