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着嘴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辛……不就是你吗?”
“那不一样。”辛的语气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吞吐在她的颈边。他稍微抬头舔了舔她的耳垂,舌尖细密的倒刺压过时他安抚似地吮了一下,让她适应这种感觉,“不一样的……只有宿珩才是你的小狗,你怎么能对'辛'也一样?对你来说,他只是你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吧,你怎么可以,怎么能……”
辛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质问,又不敢听她的答复,搅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太在意了。是他自己隐藏身份,作茧自缚的。
可她怎么能真的“移情别恋”?
姜璎逐渐意识到他的状态不对劲,她偏过头,躲开他喷洒在她颈窝滚烫的热气,屏住呼吸挡住疯狂钻入鼻腔的浓郁酒气,这才得以在短暂的清醒间艰难开口:“我早、早就知道你是宿珩了,乖狗狗,你放开我好不好。”
辛猛得呼吸一滞,终于停下动作。
“……你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狗狗呀?”
姜璎重新面向他,看向月光下那张属于宿珩的脸,辛眼睫颤动,眼中升起茫然的狂喜。她捏着嗓子,夹着声音,哄小狗一样哄他,“我早就知道是你啦,只是你装作不认识我,所以我很生气。”
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似乎想抓住她每一个细节的表情,分辨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见他身上的戾气与疯劲散去了些,她尝试着伸手握住他那只仍停留在原地的右手。
他从前从不用这只手碰她的。连牵手都没有过,更何况是做这种事。
姜璎猜测他已经换掉了那只他不愿示人的义体,可如今的替代品似乎也没让他更好过,他额间渗出的冷汗坠在她的鼻尖,顺着鼻翼滑向一侧的脖颈,他急促的呼吸也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此刻过近的距离,更有一部分来自于强行驱动这只手臂带来的痛楚。
她不知道他会疯到这个地步,要用身体上的疼痛来麻痹与她之间产生误会的痛苦。
虽然她已经不再抗拒他,甚至因他的碰触而滋生了某种情愫,却也为他这样故意制造痛苦的举动感到生气。
“好狗狗。”她握着他义体的手用了点力,“很疼,放开好吗?”
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他自己的痛,只有她骗他她不舒服,他才会听话。
果然,那只机械的指尖立刻离开了。
而当她松了一口气,想坐起来好好与辛谈谈的时候,却发现他暗藏着阴鸷的表情仍未松动,反而盯着她松开他袖口的手,愈发晦暗不明了。
“那塔纳托斯呢?”他固执地望着她。
“什么?”姜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提到那头莫名其妙的龙,“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塔纳托——”
名字都没来得及说完,辛忽然将她抱起来靠在床头,捉住她的脚踝。
她怔了一下,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醉了。
试图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嘤嘤,你不能不要我……犬科兽人很会…的,我肯定比别的兽人更能让你……”他低下头,将没说完的字眼吞进唇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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