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下男人的脖子,已经肿得两倍大,不是吃东西堵住,而是息肉发炎,堵住了气管。
男人抽搐着,脸变得越来越紫。
柳之杨把他侧过身,尽量打开他的口鼻,用力做心肺按压。
可手下之人的呼吸越来越弱,好像生命真在流逝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一缕阳光破开黑暗,落到柳之杨脸上,新的一天开始了。
柳之杨喘着气站起身,把掉下来的几缕头发捋到脑后。
眼前男人已经没了呼吸,因为被噎住脸都紫了,眼睛像青蛙一样暴涨在外面。
柳之杨撑住桌子勉强站稳。
来不及多想,他拿起桌上手机,把刚才的录音删了。
同时,外面传来争吵声:
“言老大怎么样了?”
“急救有没有联系了?!”
“船还要多久到岸!”
柳之杨把小警察拖到床后,用被单盖上,跑上甲板。
甲板上还带着露气,所有人乱作一团,言老大躺在甲板上,双眼紧闭。
甘川半跪在言老大身边,全身湿透,花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胸肌。
见柳之杨来了,甘川问身边小弟要了件西服外套,披在言老大身上,起身,拦住要过去查看的柳之杨。
柳之杨看见言老大侧颈还有微弱起伏,正要和甘川说,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救,死了就是柳之杨的锅了。
但柳之杨不能见死不救。
他还要上前,手臂再次被甘川牢牢拉住。
柳之杨顺着甘川的目光看去,发现旁边还有具尸体。
身上全是伤痕和淤青,只穿了一条白裙子——是那个带录音设备上船的女子。
柳之杨看着,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再看向奄奄一息的言老大,往前的步伐撤了回来。
甘川放开柳之杨,招呼小弟说:“把老大带到舱里。”
接着,环视了一圈集团其他高层们,笑了笑,比了个“嘘”的手势。
其他高层纷纷避开甘川的视线,低下头去。
甘川甩甩手上的水,往下舱走去,柳之杨跟上。
……
回到客舱,甘川一边骂天骂地骂海水冷骂高层是蠢猪,一边毫不避讳地在柳之杨面前脱了衣服,换上浴袍。
柳之杨几次想说话都没抢到话口,见甘川头发还湿着,递过去一条毛巾,问:“陈颂呢?”
甘川说:“那个才是蠢猪中的蠢猪,下水没游几下就体力不支昏了,小弟们又折回去救他。我之前说他是猴子还是高看……妈的这是什么!”
甘川走到床另一边要开窗,一脚踢到盖着白布的小警察尸体。
柳之杨简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略过了一些事,只说是警局的人干的。
甘川把白布揭开,看见那张紫脸,说:“怎么也不能放我房间啊,太晦气了。一会儿找人搬到陈颂房间里去。”
柳之杨无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啊亲爱的。东区穆警长也是个蠢猪,他以为杀了言老大,可以激起我和陈颂内斗……玛德,你别说,老大一死,陈颂肯定坐不住。哎呦这警长倒也不是个蠢猪啊,半个蠢猪吧,亲爱的你审人的时候录音了吧?”
柳之杨顿了半晌,才说:“我进来太急,忘了。”
好半天,甘川都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就这样看着柳之杨。
柳之杨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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