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柯特和奇犽也是。”他避开了被关押禁闭中的四子姓名,如此补充道。
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紧张起来,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您的意思是……?”我忐忑到了极点。
“不必紧张。”而他只是微笑着,“辛苦你了,这几个孩子都很难缠吧?”
我:“……”
“但是,”他又说道,“难得见他们有拿得出手的方面……至少还知道要讨女孩子欢心。”
这话说的有点像调侃,但又好像隐含深意。
我头脑一片空白,判断不出他这句话到底是出自善意还是恶意。
“对不起。”当机立断的,我循着本能道起了歉,“您是想说我太任性了吗?”
我犯了、不够尊重揍敌客家的孩子……之类的,过错?
我努力地反思着自己。
而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做你自己就好。”他说,“不必这么对待自己,你也是在揍敌客长大的孩子。”
然后,他便离开了。
从那之后,我们很少再说过话。
可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语,却坚持不懈地、不停在我脑海中回荡。
——如果我的父亲还在,他会和揍敌客家主一样,亲切又威严,令我害怕的同时又感到尊敬和喜爱吗?
这曾经徘徊在脑海中多年的疑问,此刻终于要揭晓最终的答案。
我踏进了那扇由父亲在守候的大门。
……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从这时候开始到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大概会想到“如临云端”。
没有最坏的设想中的意外和失落,父亲的背影,就这么沉默地、像美好的幻影一样,矗立在门后。
听到我推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静止片刻以后,忽然扔开手里忙碌着的杂务,笑着朝我迎来:
“莱伊。”
这表现太不寻常,他竟然立即便认出了我。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从我的动作中意识到了什么,看上去很是无措,神情变幻,掌心擦过衣角,缓了缓。
“吓到你了吗?”然后他问,“你是莱伊吧?……他给我看过你长大的照片,不过你应该是和你妈妈一样的黑头发……你染发了?”
他的表现和缘由都毫无破绽。
我忽略掉他口中的另一个“他”,努力地调动着思绪,思考自己在这样的情景下、该怎么表现的像一个更合格的女儿。
……我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学校里的好学生,怎么做一个母亲能够放心的乖女儿,以及怎么成为一位在社交场合上被万众仰望的大小姐。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做一个普通的、父母膝下的女儿,该是什么样的。
我也已经忘记了。
所以我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徒劳地思考了半晌以后,生硬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
“……嗯。”
杰,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后、门边,沉默地把自己隐入阴影中,却不曾离去。
我想我知道他坚守在我身边的原因。
但我此刻却假装不知道。
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问题,艰难地发问:
“你还好吗?”
那个、和我父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很贴心地生出了白发,模拟离别多年后他沧桑形态的东西,对我笑了笑。
他说:“挺好的。你呢?……应该也挺好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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