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而细微的刺痛,从他的伞剑下传出。
“嗤。”
……在血珠一点点渗出后,四周弥漫着异样的安静,然后执着伞剑的男人轻嗤了一声。
“废物。”他毫不留情地给出了直白的评价,然后将武器收回。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他的语气里充斥着嘲讽意味,“原来是高估你了。”
我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不是很好,因为他在观察完我的表情后,语气里竟然露出了一点满意而愉悦的意味。
“如果还不知道怎么把你那讨厌的眼神收回去,”但整体来说,他的语气还是阴森森的,像毒蛇吐信,“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我才不管什么【锁链手】……
说到这里,他又突然中断了话语,停顿片刻后,自顾自地冷冷笑了起来,转而用更阴沉的语气,恐吓意味十足地道:
“不,还是有影响的。你如果祈祷那家伙一点都不在乎你、说不定会更好。”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他收回武器,走开了。
只留下我,沉默地停留在原地。
……除了伊尔迷,还没有人这么恐吓过我。
我是什么看起来很好拿捏的对象吗?
就连伊尔迷这么和我说话、偶尔也会付出代价。
我当然无法对他造成什么致命打击,但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麻烦和意外……还是能制造出来的。
静静地站在原地一会儿之后,肩膀上的刺痛已经变得毫无感觉了。
我在放空了目光一瞬以后、很快又挂上微笑,转头再次看向那个可怕男人的方向。
“这样啊,”我用上那个他所说的、讨厌的、使用了自己念能力的“探寻”目光,刻意对上他的视线,“真是过意不去呢,让你感到不愉快了。”
“但是,”我又问,“能告诉我吗?……我究竟是哪里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他原本放松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刻意将声音放缓了些,让自己的神态看起来更加懵懂、无辜,“我很难纠正过来呀,先生。”
“而且,”我接着补充,“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看你。”
念压倾泻而出,有如实质一般、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因为你很特别嘛。”我扬起下巴,顶住念压——这不过是伊尔迷最常用的小手段而已,我并不在乎。
我面不改色地接着道:“我很在意你,……这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先生?那比起处理我的眼睛,你还是先处理我的心脏和大脑比较好。”
“你在找死。”他冷冷地宣判。
而我不为所动。
“但我说的是实话,”我微笑,“没了眼睛,我还可以用耳朵、用嗅觉、用语言、用心,……这些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吗,先生?可是我控制不住它,我该怎么办呢?”
念压沉寂了一瞬,肩上的力量、松了。
接着,突然暴涨、铺天盖地地往我身前袭来。
像幽蓝火焰一样炽热,但是又没有任何温度——如果他的【念力】能变化成【实质】,一定会变成类似于这样的东西吧。
我的念能力是这么分析的。
但是,我并不感到畏惧,因为我的念能力同时也告诉我:
他并不打算在当下杀掉我。
只要还有【锁链手】的存在、只要我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只要……库洛洛还没有同意。
他是不会动手的。
所以我挑衅地、一如平常地,微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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