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说,“但是,你好像想知道。”
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库洛洛已经收回视线,只留下背影给我和柯特。
我看着他的背影。
在还是我的“兄长”的时候,他的肢体动作总是舒展却端正,现在,脱离了那个身份,他的腰会微微弯曲,肩膀也会微微下沉,显得懒散随和许多。
这些细节无一不透露着相同的一个信息:他不是我真正的兄长,只是在尽力扮演我所希望的那个角色。
可是他和那个角色,偶尔又那么重合。
就像现在,即便懒散,他的眼神看上去也依然深沉柔和,周身萦绕着莫名沉寂、令人安心的氛围。
就像他已经结束了作为我兄长的身份,却还依然为我寻找父亲,并不惜代价,“延续”对方的生命。
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对我的情谊,究竟应该称之为真情,还是应该称之为假意?
我已经分不清了。
但经历过的、一次又一次的惨痛过去,鲜血淋漓地刻在我的记忆里,告诉我: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将任何可以称之为“希望”的火苗,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我要将自己对他的留恋、从他身上剥离出来,就像他将那个“艾德利安长子”的标签从自己身上褪下一般。
我低下眼,因为在专注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目光空荡荡地在地面上乱飘了一会儿。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我微笑,安抚面前的少年,“是有点在意,谢谢你,柯特。”
那份可以寄托的感情,此刻已经彻底没有了可供攀附的落脚点。
我凭着本能,接着随口一句、肯定地对他道:“果然你最可爱了——”
就像之前无数次,还在揍敌客家的时候,我做过的那样。
“我最喜欢你了。”我说。
柯特没有回话。
四周都很安静。
我想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但是没有任何人有所表态,库洛洛收起手机,站起身来,依然背对着我和柯特,站在窗边,沐浴在月光下,眺望远方。
我索性当他们不存在。
柯特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很快,他开口问我。
“那哥哥呢?”他总是执着于这个问题,“……奇犽哥哥?”
酷似奇犽的纸人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我笑起来:“奇犽怎么了?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要不是多亏了他,我现在大概也不用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幸亏有你来了,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说。
柯特又低下了脑袋,盯着自己的扇子。
纸片人在他动作间,消失在袖子里,不见了。
“他长高了。”他说,“妈妈说他可能会比大哥还高。”
“柯特。”库洛洛终于开了口,他转过半张脸,另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这里不是揍敌客,你们可以离开之后再叙旧。”
柯特无言地抬起脸来,沉默以对。
而我询问:“我可以离开吗?”
库洛洛不说话。
“我可以离开吗?”我重复询问了一遍。
库洛洛回望着我。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仿佛在为了什么对峙。
“当然。”而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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