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垣问她,让她给他打电话,怎么没有打呢?
许杰又变得冷漠,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垣一愣,随即笑了,“你心情不好么?”
“我好得很!”
蒋垣问她:“你要和我见面吗?”
但是当许杰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家民宿洗盘子。这又是什么情况?许杰不解,虽然知道他爸爸没有钱了,但是已经穷到这种程度了吗?大少爷都出来打工了。
“抵房费。”蒋垣跟许杰解释,自己最近在旅行,四处转转,勉强算个背包客。
“背包客是什么?”许杰问。
蒋垣说:“就是我这样的。”穷但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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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杰和蒋垣并不能通感,她无法理解他的心理动态,但也表示接受。她说:“你在这打工一天的工资早就覆盖掉房钱了,老板还得倒找你钱,你傻了吗?”
蒋垣不再说话,只是笑她。
许杰竟看不得蒋垣吃苦,虽然她的人生比他可怜太多,吃了他百倍千倍的苦,她卷了袖子说:“我来帮你。”
蒋垣本人对没钱的日子接受得很快,他没觉得窘迫,可能从来没被逼迫到那个份儿上。就像他家里依然有那么几辆好车,所以不觉得坐东风三轮车丢人。
况且他并非负担不起房钱,只是觉得一边打工一边旅行,很有趣。
这民宿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把自家的房子改了租出去,附近都是山,常有大学生穷游,以工抵债的客人比比皆是,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凑在一起有趣得很。
许杰很快帮蒋垣洗好了盘子,手冻得跟红萝卜一样,她心想,我做什么要受这份鸟罪,想洗盘子哪里不能洗呢?
但是洗完之后她又跟着蒋垣去做别的事。
这天在店里打工的只有蒋垣一人,老板去打麻将了,他除了要打扫卫生,还要兼职客房服务。
看他给客人开房间,换床单,订晚餐,许杰也上手帮忙,白色的床单在两人之间扑腾扑腾地飞舞,很好玩。
许杰突然说:“给我爸送殡的那天,村里的嬢嬢都来帮忙,也是扯着这么大一块儿白布给大家现裁的孝衣。”
蒋垣觉得这太黑色幽默了,她对死亡毫无敬畏心,制止她:“不要说这个话了。”
“哦。”许杰神色恹恹的,却又很想说点什么,“我小时候,我妈妈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她的三个姐姐都在哭,只有她没哭,她被外婆骂没良心,白眼狼,掐她胳膊,给掐得嗷嗷哭。
“……”
不知不觉就天黑了,许杰该回去了,慢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就一个干瘪的书包,被她颠来倒去地折腾。
蒋垣看穿一切,问她要是没要紧的事,今天就留在这吧,明天直接回学校。
许杰眼睛一亮,“我睡在哪?”
“这就是宾馆,房间不多的是?”
许杰却又纠结起来,住房间是要钱的,可她不想花钱。无论是她的钱,还是蒋垣的钱。
蒋垣又说她可以睡他的房间,因为他晚上在楼下值班不睡觉。
许杰咬咬嘴唇,“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也只好这样了。”
蒋垣把她带到二楼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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