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叫到陆霓的号,让她把首饰都摘下来,交给家属保管再进来。
片子半个小时出来,没有伤到骨头,肿胀是正常的炎症反应,回去冰敷,不要用力,注意休息,医生如此说,又看着家属。
陈延说,好,记着了。
陈延把陆霓送回来,陆霓的车已经被拖走了。陈延说你最近如果要用车,先开我的,说到一半,他想起来她不能开车,改口道:“需要去哪里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有我的责任。”
陆霓不觉得是陈延的责任,她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她只觉得自己不小心,或者流年不利。
*
最后,陈延把自己的车留在陆霓店里,留给他们用,他晚上再来开。
这条街上不乏有钱人,但这么一辆几百万的豪车停在路边,依然乍眼。
所有人都能看见,包括蒋垣。
他在傍晚会路过花店。看见了陈延的车,他人就在店里,陆霓也在,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
蒋垣原本放缓了车速,又踩油门快速开过这个路段。
蒋垣私底下并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酒精会破坏大脑神经,蒋成忠爱借酒浇愁,所以结局潦草。他和蒋成忠相反,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沉浸在消极情绪里的人。你不凝视深渊,就不会被吸进去,有人这样告诉他,向上看就不害怕了。她在吃苦方面,是个经验老手。
但这天他去喝酒,包了卡座,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烟雾从唇边慢慢飘起,迷了眼。
这地方多的是饮食男女,有人见他气质身材绝佳,点的酒也贵,一张长着深邃五官的脸更是没话说。打起了主意跟他搭讪,问要不要一起玩摇骰子。
修长手指弹弹烟灰,继续抽着烟,不为所动,像没听见。
“要不要玩啊,帅哥?”玩不玩说句话,装什么逼?那人在心里吐槽他怕不是以为自己行情太好拿范儿了?谁知道脸是不是整的?弯的直的?亦或是在下面被艹的那个?
蒋垣慢半拍回了神,撩起眼皮看过去,抬手招招,让人凑近点说话。
娇媚男人坐了过来,腰如水蛇,脸如蛇精,笑意盈盈攀住他手臂,趁机揩油摸到他大臂的肌肉,硬邦邦,再看看他凸起的喉结,尖尖的……
蒋垣问他:“你刚问我什么?”
“要不要玩骰子?”对方开心雀跃,盯准了他的嘴唇,不厚不薄,正正好,亲起来肯定爽死,死男人装伤感还挺有感觉,“你会吗?”
“不会。”蒋垣说,“玩别的行么?”
“你想玩什么?我会的可多了。”对方已经兴奋了。
蒋垣让他把手伸出来,美人乖乖照做,双手捧着探到他眼皮下,期待着。
然后蒋垣笑了,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阴森,也有些恐怖,听的人毛骨悚然。
一节节青白的烟灰,尽数掉落到那人手心,烫得他一激灵。美人尖叫,蒋垣却不收敛,接着要把烟头直接摁下去!
他冷冽微笑,“这种能玩吗?”
“死变态吧你?!”对方紧急撤回自己的手,惊恐震惊,怒目圆瞪。
他看人发怒,像逗小狗似的,懒洋洋笑了起来,“这就怕了,你凑我跟前来干什么?滚边儿去。”
美人对着他骂出了鸟语花香。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并没生气,语气反而柔下来,施舍似的说:“这瓶酒送你了。”
蒋垣携着一身酒气走出了酒吧,他又回到了花店门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