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你干什么?”
男人语气肃穆清冷,并不随和,有些质问的意思,陆霓却觉得好笑,他深更半夜跑来问她这些。
陆霓没有回答,她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
陆霓坐上蒋垣的车驾驶位,调整了座椅,熟悉中控操作,蒋垣从另一边坐上来,阖眼休息。
在路上,陆霓侧头看了他几次,不明所以,这又是怎么了。她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男的在想什么,他们的情绪总是不太稳定的,疯疯癫癫的。
她把车里温度调高,让他睡舒服点,很快就到了他家。蒋垣下车时身体明显沉重,重心偏移,但没有醉态。
陆霓陪他上楼,一进门他就坐在沙发上,陆霓已经自觉去了厨房,在冰箱里翻找着什么。
蒋垣看她弯曲着的背,她的衣服搭在沙发上,里面是一件青灰色的羊绒衫,领口荡着露出清癯锁骨,皮肤白得晃眼。
他心中不愉,但想到她今天是赶走了她的丈夫,把他留下来的,陪着他回家,种种不平衡和酸涩,又得到前所未有的熨帖抚慰。
她是公然偏向他的。
陆霓打了一杯番茄汁端给他,“我在你家没有找到能解酒的东西,喝这个吧,能让胃舒服点。”
蒋垣接过来并没有入口,而是看着这杯粉红色的液体,饶有兴趣,“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照顾别人的?”
“这有什么可学的?”不是自然而然就会了?
“是么?”他呼吸里有酒气,喝了一口,酸的倒牙!他们之前相处的时候,她连给自己的脸涂防晒都不会,像山野里奔跑的猴子,又像女道士下山闯荡江湖,眼中的骄傲能杀死人。
蒋垣把一杯番茄汁都喝完了,陆霓要去接杯子,却被他放在了旁边,他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心掌肉细滑,拇指内侧的一块皮肤是有茧子的,她剪刀用的频繁,涂再多护手霜也挽救不回来。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又摸她的茧子,带着颤颤的温热。
陆霓被磨得心痒又诚惶诚恐,她有抽回来的意思,被他察觉,寸寸肌肤贴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暧昧。
陆霓不太确定,但知道,多数男人会借着酒意纵欲,酒精作祟就怪不到自己头上了。
蒋垣已经松开了她的手站起来。陆霓看他脱掉外套,里面是衬衫,肩膀宽阔,背部肌肉抻长,不是少年气的那种干瘦,而是通过锻炼的精雕细琢,块状分明。
她避开视线,“你想……需要我先洗澡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喝完酒来找我,不是要和我那个吗?”她说完,又看看自己。其实她今天穿的毫无性吸引力,也没怎么化妆。
他前面两次有要亲她的意思,陆霓觉得,心一横也就豁出去了,总归不算吃亏。
蒋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脸色突然难看,“你是准备献身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又把我当成什么?”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了。
陆霓确实搞不懂,面对他的勃然大怒,她又迅速改口说:“可能是我会错了意。”
蒋垣的怒气并没有随着她的歉意消失,他气笑了。
陆霓有点心累,这几个月来,和他什么都没做,却又不清不白,她挫败道:“其实你不应该再来找我的。”
“你说什么?”
“我们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人,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非亲非故的两个人,就是一次偶然的交汇,她说:“还来找我干什么呢?”
“是,我们没关系。”他重复着这句话。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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