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训之毫不在意,凑到他的面前,眉眼带笑:“……朕不光命硬,其他也挺硬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燕停连耳尖都染上薄薄一层绯色,如临大敌:“您刚刚才说过的,无论我有什么不喜欢的不想做的,都可以告诉您,您怎么说话不算数!”
好像是这样。
但——
“其他的事情,朕都可以依你,”裴训之伸手,抓住他那截纤细莹白的手腕,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偏偏这件,由不得你拒绝。”
帝王的恩宠,带着十足十的侵略性,铺天盖地将燕停笼罩在其中。
燕停哭唧唧。
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瞳孔无神地盯着床幔,意识在欲海中昏沉,指节颤颤巍巍地蜷缩在一起。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20章 病弱妖妃宠冠六宫(20)
最后,裴训之不仅在沉水楼和他厮混,还把柔弱不能自理的他抱到了御书房里去。
他睡了一会,醒来时,看见裴训之一手覆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翻开奏章,丝毫不嫌这样很麻烦。
于是燕停心安理得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无意间看到奏章上面的字。
想起玉昭祖训,后妃不得干政,便挪开目光。
却被裴训之掐着下巴,强迫他继续往字上看:“爱妃,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既然裴训之让他看,那他也不客气,径直拿起奏章,光明正大地看。
这是暗卫司呈来的情报,说长信侯贪污受贿,买卖官爵。
“长信侯?”燕停道:“那不是为陛下招兵买马,帮助陛下登基的功臣吗?”
“对。”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
罚得轻了,长信侯根本不长记性。
罚得重了,又会让有功之臣寒心。
燕停想了想,刚要开口,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长信侯世子求见。”
这不就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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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讨论怎么处置老子,儿子就在这时候来了。
燕停放下奏章,没骨头似的窝在裴训之怀里,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但当那位所谓的长信侯世子进来时,敏锐的感知力让他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艳烈如火的红色。
少年蹦蹦跳跳,迈着雀跃的步伐跑进来,衣衫飘摇,似绽开的花瓣,煞是好看。
长信侯世子柳栖言,今年十七,自小被如珠似宝地养大。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有经受过任何风雨的摧残,长成了无忧无虑,骄纵自傲的性格。
他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不是来拜见皇帝,而是与许久未见的爱人重逢。
“陛………”
才刚吐出一个字,柳栖言的喉咙忽然梗住,微微瞪大眼,僵硬地盯着裴训之怀里的燕停。
早就听说帝王近日得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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