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张了张嘴,仿佛下定什么决心,声情并茂道:“虽然我只是个管家,但我毕竟是看着陆总您长大的,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完,他侧头看向燕停,询问道:“燕小少爷,您的针灸是自学的吗?”
燕停点点头。
钟叔又问:“那您有行医资格证吗?”
燕停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钟叔痛心疾首:“我知道您想治好陆总的腿,可您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敢在陆总腿上动针,这简直就是儿戏啊!”
燕停咂巴咂巴嘴,想要同他解释,可他已经再度将目光转移到了陆屿洲的身上:“陆总您也是,您平时吃的东西是米其林星级大厨做的,穿的衣服也是国际知名高定,无论什么都会精挑细选,可您现在居然敢让没有行医资格证的燕小少爷给您治腿,这分明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说来说去,其实他就是不相信燕停能治好陆屿洲的腿。
不过燕停并不怪他。
因为自己心里也没底。
被钟叔这样一说,燕停也生出了些许退缩的念头,把唇瓣咬得微微泛白:“要不……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这时,陆屿洲忽然抓住燕停的手,安抚似的用指腹蹭过他薄薄的皮肉。
深邃优越的眉眼,头一次露出了真情实意,仿若冰雪消融般的浅浅笑意:“不用等了,我相信你。”
短短几个字,令燕停心头一震,细细密密的情绪蔓延至四肢百骸,鼻尖忽然有些酸。
他使劲吸吸鼻子,把即将脱眶而出的眼泪给憋回去,就那么蹲在轮椅前抬着头,用那双红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屿洲瞧。
“没事,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陆屿洲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渗出的点点泪痕:“放手来做吧,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那些名医都说没法治,就算你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
燕停本来已经把眼泪给憋住了的。
被他这么一擦,反而眼泪不值钱地往外掉,不想让钟叔看到他这副模样,他一下扑进陆屿洲的怀里。
燕停需要把眼泪当做武器的时候,会哭得众人皆知,路过的狗都知道他在难过。
但他单纯想哭时,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静静地待在陆屿洲怀里,连肩膀都没有动一下。
要不是胸前的衣裳被他的眼泪打湿,真的不知道他在哭。
陆屿洲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脑海里的系统六六也笨拙地安慰着他。
【爸爸你不要难受,只要你按医书上的来,立马就能扎好他的腿!我爹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可以!】
钟叔看着两人的身影,只觉得现在这一幕,就好似生离死别一般。
不对。
要是燕停扎出问题了,那就真是生离死别了。
他还想阻止,陆屿洲朝他摆摆手:“钟叔你出去吧,我心里有数。”
劝解的话不上不下地堵在喉咙口,钟叔五官都快要拧在一起了:“陆总,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真的有数吗?”
陆屿洲默了默,怀里抱着燕停,朝钟叔颔首:“小孩学了那么久的针灸,总不能扫兴,无论如何都该让他扎扎看。”
钟叔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冷漠无情的陆屿洲谈起恋爱来居然是这样的。
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极品恋爱脑,要什么给什么就算了,轻飘飘一句话便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燕停。
但陆屿洲话尽于此,他再劝也没有任何的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