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脑袋流下来,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沈洵索性也懒得再装了:“要怪就怪你爸多管闲事!非要没事找事去调查我的身份,查出我在老家有个老婆,还有个儿子!他要是不死,我就会被撵出这个家,我所拥有的金钱地位,全都会被他收回去!”
“果然是这样,”沈意萧将外公写的信丢到沈洵身上:“外公发现你在背地里转移我们家的资产,对你起疑,才会派人去你老家调查。这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而是偷偷写成信,放在挂画下面,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用意吗?”
若沈洵能老实本分,和楚思洵的母亲断了联系,做到家和万事兴,什么也不会发生。
但他非要将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挂画掉下来,他做的一切恶事终究得见天日。
面对沈意萧的讥讽,沈洵顶着一脸的血嗤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要不是我出了一份力,你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
在他看来,就算他对沈意萧再不好,沈意萧也是他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
沈意萧就算再愤怒,也总不至于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来。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沈意萧转头就去了桌边,打了报警的电话。
沈洵霎时间目眦欲裂,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却因膝盖被玻璃扎破,走得踉踉跄跄:“你干什么!把内存卡给我,我不能坐牢!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着我!”
萧榕拽住他,哐哐两拳把人砸晕,看着沈洵倒地,她也跟着跪下去,又狠狠甩了自己两个巴掌。
“都怪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一意孤行,是我引狼入室,是我错得离谱,是我害死了爸爸……”
屋内其他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一场混战最终会演变成恶性杀人案件。
楚思洵反应过来,要是沈洵真进监狱了,他该怎么继续维持自己清冷学神的形象?
往后别人提起他,只会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他一阵恶寒,难以想象流落到那般境地的他该如何自处。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销毁证据,他不能有个杀人犯爸爸。
可惜还没走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楚思洵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艰难地扭头,看清了绊他的东西——
那是燕停的脚。
“不好意思啊,”燕停不光绊他,还一脚把他的拐杖踢到墙脚,明显是故意的,最后却无辜地眨眨眼睛,表情单纯又无害地开口:“脚滑。”
没了拐杖,腿受伤的楚思洵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毫无形象地在地上蛄蛹。
楚思洵的母亲已经彻底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是杀人犯。
她永远记得那年,沈洵刚考上大学,能够走出那个贫瘠落后的小山村,满脸都是意气风发和对未来的向往:“等我读完书回来,就和你结婚!”
也永远记得,读完大学的沈洵失魂落魄地回来,抱着她难过痛哭:“我没办法和你办结婚证了,有个富豪的女儿看上我,非要让我和她在一起。他们家有权有势,我要是不答应,我们家就完了。”
正因为如此,她一直仇视着萧榕,认定对方靠着权势逼迫沈洵。
可听刚刚沈洵的话,分明是这人自己贪恋萧家的钱,不仅谋财,还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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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站在那儿,唇瓣嗫嚅片刻,对沈洵说道:“趁警察来之前,你自首吧,这样或许能减轻刑罚。”
没等沈洵开口,楚思洵先一步表情扭曲地叫道:“妈,你在说什么疯话!我爸不能坐牢!我不管你是把卡抢来摔了也好,吃了也好,总而言之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闻言,她不可思议地后退两步,瞳孔瞪大,像是第一天认识楚思洵般:“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
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掩面喃喃道:“对啊,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却还是选择没名没分地跟在你爸爸身边。你爸爸又是个杀人犯,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能教出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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