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佩杉被她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颤抖着手指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未婚先孕,报纸的事情你是嫌闹得还不够大是不是?你现在要生下和那野男人的孩子,你……你是想气死我和你爹吗!”
温知意神色划过一丝痛苦,低声道:“让你们二位为我操心,是我不对,但孩子是我的,我会自己生自己养,绝不劳烦你们。”
现在是论劳不劳烦的时候么?
祁佩杉看出了温知意是铁了心要生下这孩子,长长呼出一口气平复情绪,转头冷着脸道:“你想生下这孩子是吧?那我再问你一次,孩子父亲呢?”
温知意先是一愣,随后又垂下了眸子,不说话了。
祁佩杉刚顺下的气因为她这副模样又升了起来:“知意,你说你是被算计的,我信了你,但到头来呢?如果真是被算计的,你又何苦将这孩子留下?”
她咬牙道:“不过是个不肯负责人的渣男,事到如今,你还是要保他?”
温知意低声道:“他不是渣男。”
见她还在为那个野男人说话,祁佩杉彻底被气晕了头:“好,好,我和你爹养了你二十年,如今竟还不如一个半路蹦出来的外人,你做出这样的事,让外人怎么看咱们温家?你既然如此糊涂,就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心狠。”
她说着就将她往外拉。
预料到祁佩杉要带她出去做什么,温知意立即挣扎起来。
孩子她务必要保住。
“妈,你不要逼我!”急乱间,温知意从身侧抽出一根银针,径直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祁佩杉愣住了。
她如何能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刚烈。
为了一个野种,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命威胁她!
四目相对,祁佩杉感受到温知意的决绝,半晌流着泪放了手:“好,好,你的确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
说完,她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温知意看着祁佩杉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她何尝不心疼自己的母亲?
但这个孩子……
她也早已铁了心要留下。
这是她和万轻舟唯一的牵绊,同样,这也是她第一次做妈妈。
她怎么忍心,就这样抛弃她?
母亲问她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能说。
他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要让他在死后和她一起承担这些莫须有的非议吗?
她做不到,至少在十御和她说了种种一切后,她做不到。
他骗了她,她认了。
她命里该有这一劫,只是事到如今,她依旧不后悔认识他。
和他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她至今想起那些快乐的点滴,依旧会觉得充满了力量。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痛苦褪去几分,转而染上些许柔色。
“宝贝,无论如何,妈妈都会保护你的。”
她轻声道。
……
温知意和祁佩杉的情绪都太过激动,以至于并未发现,他们离开后,祠堂窗外一道身影也跟着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此话当真?”
温梓柔的房间里,佣人打包票道:“保真!自从您让我盯着祠堂温知意那边的动静后,白天我有空儿就去附近溜达,今天正巧碰上她和夫人吵起来,我亲耳听到夫人说她怀孕了!”
温梓柔唇角勾起,半晌转而大笑起来。
笑够了,她才眯起眼眸:“温知意啊温知意,即便你爹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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