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等多久,黑子忽然把手上的包裹往旁边的四郎手上一塞,然后转身就往队伍后面跑。
他一直跑到曹捕头的队伍,在他娘前面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磕了三个扎扎实实的响头,抬头就说:“孩儿不孝,如今先跟随主人,以后再去看娘。”
这小子可真是豁得出去,为了过好日子连娘都不要了,旁边的犯人紧紧盯着黑子娘,生怕她会痛哭失声。
没想到黑子娘却表情镇定,还长长舒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容:“去吧,娘等着你。”
这样的对话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完全不带一丝伤感,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这果真是亲儿子亲娘吗?
但是大部分犯人还是能理解的,黑子并不在犯人的名单里,只是因为没有家人照顾跟着来流放而已。与其跟着母亲去流放地受苦永远没有个头,跟着个富家少爷倒还算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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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可以吃饱穿暖,也不会受到鞭挞,不会夭折在流放地。
黑子磕完头,又伸手去摸了摸娘亲被木枷铐住的双手,没有流泪,就坚定地转过身跑了,行动非常果决,有点像景春熙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第170章 陶金失约
黑子的一举一动,大郎几个默默地看着,就是小团子看着也没有说话,而是靠在自己的姨娘腿边一言不发,但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黑子。
反而是四郎有点沉不住气,一个劲地说:“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说跟我们到崖门吗?”他有点接受不了,怎么两个人都失约了。
一开始他是讨厌陶金的,后来也不喜欢陶金老是凑在熙表妹的面前,连黑子都不待见。但是临近要离开的时候,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离别情愫,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陶金说:“后会有期。”
黑子已经重新提起了他的那个包裹,眼神在小团子那里晃过却没有说话。
陶金忽然转向一直默默跟在他后面没有说话的景春熙,轻轻说了一句:“我们京城再见。”
说完两个人就这么走了,一个上了前面士兵给他准备的马,一个上了对面的马车,他原本从京城带出来的那匹枣红马也不要了。
陶金说完几句话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留下一群落寞的人。除了那匹马,再没有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甚至他是什么身份?去了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景永诚再上车的时候对景长宁说:“岭南是燕王的封地,只有燕王才可以养私兵。”
景长宁已经猜到了,只是有点疑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燕王的什么人?”
陶金的身份他们猜不出来,国姓是胥,而他姓陶,只想可能是跟燕王沾亲带故。
这两个人走后,一路上气氛低沉了好多。
一家人原本知道景长江没死、还有即将到达崖门村好不容易才有的兴奋劲又被压了下去。
就连两个小团子因为黑子的离开,也不再打打闹闹,而是老老实实都窝在自己娘亲的怀里,就连小松鼠也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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