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顾不了那边,倒让我们熙儿受委屈了。”
说着,她伸出手,爱怜地抚上景春熙的发鬓,动作轻柔,目光却在她脸上细细流连,仿佛直到此刻,才在不知不觉中惊觉她的变化,那眼神里混杂着欣慰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
“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连忙侧头避开娘亲的手,景春熙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酸涩,“女儿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跟弟弟妹妹们抢娘亲不成?没能帮上娘的忙,心里已然过意不去,您再说这样的话,可真要折煞女儿了。”
怀里的昭昭挥舞着小手,见方才景秋蓉的动作,她也咿咿呀呀地学着样,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就想往景春熙头上抓。
“你这个小屁孩儿,话还不会说几句,倒先学会动手了。”佯装生气,轻轻拍开她不安分的小手。谁知这小家伙非但不恼,反而以为在同她玩耍,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小胳膊小腿还挺有劲儿,蹬得她差点抱不住。
无奈地笑了笑,将脸颊凑过去,贴了贴她温热的小手心,跟她逗着玩。景春熙这才接着方才的话头问道:“娘,春桃具体是怎么说的?”
景秋蓉也低下头,用手指逗弄着昭昭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答道:“她说,她和清风已经商定了暂时先不成婚,想再多伺候你几年,等你……等你进宫之后,再谈成亲的事。”
她说话时,目光并未离开昭昭红扑扑的小脸,甚至没有留意到旁边婴儿床里,早已醒来却异常安静,正自己玩着手指的珩哥儿。
“那可由不得他们胡来!”这话想也没想她便脱口而出,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这事儿,得由我和孝康哥哥来决定。”
若自己只是再过一年半载便要出嫁,春桃想多留在身边些时日,倒还情有可原。可距离她年满十六岁尚有两年多光景,届时钦天监则定的婚期是否还会延后也未可知。但清风和春桃的年纪却实在不小了,若是再等上三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虽说目前院里的大小事务都离不开春桃,也无人能越过她去,可手下的人总得慢慢培养起来。
况且,如今卫姑姑来了,看她行事作风,管家理事定然是一把好手,必能帮她分担不少。
这蓉恩伯府本就仆从众多,主子却少,处理事情多半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下去,哪里就真的离不开春桃,非得把她拖到那个时候呢?
无论如何,前世忠心耿耿跟随的这几个丫头,她今生断然不会亏待了她们。即便她们成了亲,也会让她们时常进府走动,只会待她们比现在更好,断不会因此生分了。
“确实该你们来决定,姑娘家家哪有拖到二十四五不成亲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府上不放人呢!”
景秋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这京城里谁家姑娘不是十六七岁就定了亲事?再耽搁下去,只怕要惹人闲话。”
景春熙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将昭昭塞给了旁边的乳娘,然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她如何不知娘亲的担忧,只是她向来不愿勉强身边的人。
景秋蓉见她不为所动,又继续道:“还有糖霜也来了,不过这丫头就是一句话‘不嫁人’,还说你去哪她就去哪,语气非常笃定,怕是强压不得。”说着叹了口气,“这丫头性子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糖霜倒是跟女儿提起过这件事,现在连要嫁人的心思都没有,那就再迟个几年吧,许是缘分未到。”景春熙放下茶盏,语气温和却坚定。
她太了解糖霜了,她虽然心思单纯,却很是执拗,若是逼急了反倒不好。
糖霜本来就是个简单的人,没有春桃那么八面玲珑,放出去太早未必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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