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格外燥热。练武场上操练兵阵的众人被晒得汗流浃背,在裴青禾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却没人敢懈怠。
“青禾堂姐!”裴燕风一般跑过来:“孟将军派人来送急信,请青禾堂姐立刻去一趟北平军营。”
裴青禾眉头一动。
出大事了!
孟将军甚至等不及人来回传信,让她立刻去军营商议。一定是东宫出事了!
裴青禾立刻道:“去备马!”
然后,点了裴燕冒红菱等人随行。细心沉稳的裴芸留守裴家村。
三十余匹骏马奋力驰骋,一路向北平军营而去。
北平军营在四百里外。北地官道也不甚平坦,白日快马能行,晚上便得露宿野外。
三十多个女子快马出行,在北地极其少见。有不长眼的流寇尾随,裴青禾射了三箭,连杀三人。流寇被吓得屁滚尿流,飞快逃走不见踪影。
快马两日后,裴青禾一行人到了北平军营。
北平军被誉为北地精锐,绝不是浪得虚名,戒备森严。靠近军营十里,便被发现行踪。
孟将军两日前就下了军令,裴青禾表明身份后,一路畅通无阻。
裴燕暗中数了一数,不由得咋舌:“一里一个哨岗,守得这般严密。我们裴家村一比,可差得远了。”
裴家村的主力是裴氏女子,其次是裴甲等人,流民中也挑了一批忠心听话的训练起来。如今村外设了多处哨岗。当然不能和北平军比就是了。
裴青禾无心说笑,瞥一眼过去:“进军营后,别四处乱看,也别胡乱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裴青禾一沉下脸,没人敢多嘴。
北平军大营的营门口,孟大郎孟六郎兄弟两个一同相迎。
彼此相熟,无需说多少客套话。裴青禾下马拱手行礼,直接了当地问道:“孟将军在何处?”
孟大郎沉声道:“父亲召了一众武将,在军帐中议事,六姑娘请随我来。”
孟六郎经历过狼牙寨一事后,也沉稳了不少。竟忍得住没有多嘴,只看了裴青禾一眼。
这一年多来,裴青禾长高了许多,清秀的眉眼间光芒灼灼。
军营里的士兵们,有的去过裴家村,有的久闻其名,远远地探头张望。裴青禾神色自若,到了军帐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武将们从军帐里出来,见了裴青禾一行人,各自有些惊愕。
军营里都是军汉,从来没有女子。
这位凌厉夺目的清秀少女,为何能得孟将军看重,破了女子不入军营的惯例?
裴青禾没有理会打量的目光,进了军帐后,以晚辈礼见过孟将军。
孟将军满面阴沉,目中蕴着暴怒,一声不吭地将太子的亲笔书信给了裴青禾:“殿下被魏王一党算计陷害,皇上偏听偏信,要下旨废太子之位。”
裴青禾神色不变,接过信,目光迅速一扫。
前世太子倒在巫蛊案中,被废了储位,圈禁在宗人府。这一世,她一直暗中为太子出谋划策,太子除了天机道长,打压魏王一党,东宫位置还算安稳。
奈何再英明厉害的太子,也敌不过一个昏聩的老皇帝。孝文帝病倒在龙榻,就剩一口气了,竟下旨废太子。
起因是江南水患,太子派心腹重臣前去赈灾。结果这位重臣贪墨朝廷赈灾钱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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