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战场上杀了敌人首领,立刻就能击溃对方士气。这一伙“流匪”果然乱了阵脚,也没了杀意,纷纷转身后逃。
“穷寇勿追!”裴青禾高喝一声。
裴燕只得停下追敌的脚步,继续和流匪们缠斗厮杀。
这场“夜袭”,几乎成了一面倒的屠戮。流匪们被杀寒了胆,仓惶逃走的越来越多,一个个身影接连倒下。
天际微微发白时,战场上再没站着的流匪。不必裴青禾吩咐,裴萱裴风便领着人去补刀。
杨虎看着裴萱裴风一边补刀杀人一边说笑的劲,心里凉飕飕的,又深深庆幸。
万幸,他在关键时候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向裴家军低头投诚。
没有人愿意与这样一支军队为敌。
“将军,我们死了三十二人。流匪死了一百六十八个。”裴萱点数过后来禀报。
裴青禾道:“将我们的人就地埋了,流匪尸首全部留在原地。”
数百人一起动手,半个时辰后,三十二具尸首入土为安。裴青禾率领大军策马远去。
一百多具尸首以惨烈之姿留在原地。一百多颗人头,被叠放在一处。
血腥味引来了十几个野狗和一群秃鹫。
半日后,张允率领一队渤海军前来。
看着满地的尸首和那一百多颗人头,张允面色难看极了。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脸皮疼得厉害。
“公子,这些尸首该如何处置?”身边亲兵不敢抬头看自家公子难堪愤怒的脸孔,低声问询。
张允冷冷道:“这群流匪,竟敢偷袭裴将军,被杀了也是活该。难道还要为他们收尸不成!留在这儿喂野狗!”
然后,策马回了渤海郡。
守城门的孟六郎,显然已得了消息,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张允:“也不知是哪一伙瞎了眼的流匪,竟敢偷袭裴家军。现在总该知道裴家军的厉害了。”
张允狠狠看了一眼孟六郎:“北平军被誉为北地第一精兵,不知对上裴家军,是谁胜谁败。”
孟六郎个头颇高,看人的时候总有些睥睨的意味:“北平军忠于皇上,裴家军也是忠诚不二的精兵。怎么可能对上?张公子打这比方,可不太妥当。”
“我也奉劝张公子两句。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别做些鸡零狗碎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若是让众将军都寒了心,日后这北地就彻底不太平了。”
张允绷着面皮,没什么表情:“多谢孟将军提醒。”
待张允一行人进了城,孟六郎冲着灰尘用力呸了一口。
张允灰头土脸地回了张家。
刚进书房,还没张口说话,迎面就来了一巴掌。
啪!
张允左脸火辣辣的,眼冒金星。
张大将军犹不解气,愤怒不已,又来了一巴掌。张允的右脸也多了一记掌印,左右颇为对称。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张大将军怒道:“你为何私自派人去偷袭裴家军广宁军?”
“这等事,哪里瞒得过明眼人。现在个个都知道张家派人去偷袭不成,反被杀了个流花流水。”
“还有皇上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张允其实也后悔了,捂着脸叹道:“是妹妹私下里给我送信,让我出手,给裴青禾一个教训。我想着,趁着裴家军广宁军走的第一日,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谁曾想……”
裴青禾竟早有预料防备,反杀了“流匪”。
张家的颜面,被裴青禾扔到地上,使劲践踏了一回。
张大将军愈想愈恼,怒骂道:“静婉也是昏了头。她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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