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伤得这么重!”高勇皱了眉头:“我原本还打算着,和孟将军一同启程回去。”
孟大郎长叹一声:“当日我领骑兵来辽西城,和匈奴蛮子的精锐骑兵对战了一场。杀了不少匈奴蛮子,我们死的人更多。我伤得太重,这条命差点就交代了。养了两个多月,才勉强能下榻走几步。卢军医说了,至少还得再养三五个月,才能像常人一样行走。”
高勇只得好言宽慰一番。也不便再催促孟大郎启程。
都这么惨了,哪里禁得起路途颠簸。英雄好汉从战场活下来了,总不能折在路途上。
孟大郎压低声音道:“裴将军已经成亲。你们的圣旨来迟一步。这般回去,总该能交代得过去了。皇上也不会怪罪你们。”
高勇苦笑:“这可说不好。皇上忽然就像变了个人,固执己见,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有没有可能是自以为坐稳龙椅,本性渐露?
孟大郎深深看高勇一眼,口中说道:“皇上是圣明天子,岂会因这点小事怪罪心腹重臣。”
高勇性情耿直,忍不住秃噜一句:“我看丞相愁得很。”
身为天子近臣心腹,高勇最清楚建安帝的脾气。不是突如其来的巨变,其实早就有了苗头。自以为是,自视过高,盲目自信……
孟大郎也没什么好办法,宽泛地安慰几句。
高勇走后,孟大郎让亲兵将自己扶到床榻边躺下。
亲兵低声道:“将军真打算再留几个月?”
孟大郎伤得确实重,却没到不能动身的地步。坐躺在马车上慢慢走,也不是不行。
孟大郎这么说了,可见是不想回去。 w?a?n?g?址?发?布?Y?e??????ü?????n??????2?5?????o??
孟大郎低声叹道:“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像是要出什么大事。还是留下吧!万一渤海郡那边出了乱子,我这里还有八九百骑兵。随时能东山再起。”
一切为了北平军和大局,绝不是因为冒红菱来了辽西。
亲兵默默看自家将军一眼。
得,啥也不说了。将军说什么都对。
……
裴青禾裴芸裴燕都在新婚燕尔,宋大郎已领兵离去,李驰忙着招新兵。招呼庞丞相的重任,落在了冒红菱的肩上。
庞丞相颇有自知之明,休整了三四天,便告辞回渤海。
钦差一行人,来时慢悠悠,回时急匆匆。
为了避开“流匪”,高勇特意绕过了范阳郡。
此时的范阳军营里,发生了一桩悄无声息令人震惊的父子反目事件。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混账!”
被五花大绑的吕将军,青筋毕露,破口怒骂:“你想干什么?要一刀斩了你亲爹不成?”
吕奉也是满心无奈:“父亲也该睁开眼好好看一看了。裴将军正面击败匈奴蛮子,救下辽西百姓,声望如日中天。我们现在投裴家军,还来得及。”
“那个乔天王和无敌大将军,离我们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现在都快被司徒喜打残了。自身都难保,根本顾不上我们。当年我就劝过父亲,不要投乔天王。父亲不肯听我的,早早纳了投名状。”
“这几年下来,我们在夹缝中求活,左右不是人。再这么下去,范阳军迟早要完蛋。”
“还是投了裴将军,才是正路。”
吕将军怒目圆睁:“我派你做援兵,已经向裴青禾低头了。还要我怎么样?”
“父亲你可别提了。什么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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