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胆子大的,还敢和将军闲话几句。
“这里的田怎么空着?”
“将军有所不知,以前那个李狗贼,时常派人来抢我们的粮食。好多百姓都逃出辽西,去燕郡那边了。我是年岁大了,跑不动,不然,我也早就跑了。万幸将军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好好活着,能下田耕种,这都是将军的恩德。”
头发花白的黑瘦农夫,滔滔不绝地夸赞眼前的裴将军,提起已经死了几个月的李将军,满脸愤愤,咬牙切齿,一口一个“李狗贼”。
李驰脸皮再厚,也一阵阵发烫。
吕二郎其实也心虚得很。
毕竟,以前的范阳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抢粮抢银子欺压百姓,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裴青禾没有看尴尬的李驰和吕二郎,微笑着对农夫说道:“你们安心耕种。如果有恶人,只管去军营告状。有我裴青禾在,谁都欺负不了你们。”
老农夫咧嘴一笑,连连应声。
待裴青禾一行人离去,在田里耕种的百姓纷纷围拢够来,将那个胆大的老农夫围在中间:“老田头,你哪来的胆量,竟敢和将军说话!”
老田头傲然挺直单薄的胸膛:“我老田头都活六十多岁了,早就活够本了。什么都不怕!”
“再说了,自从将军来了之后,辽西军就换了军旗。偷偷跑出军营的,不管做没做恶事,都被将军当做逃兵处死了。将军从不抢我们的粮食,在我们闹饥荒的时候,还给我们发粮食。”
“春耕我们没粮种,也是将军给我们发的粮种。”
“将军就是我们头顶的青天。能和将军说话,我老田头立刻合眼也值了。”
周围百姓神色热切地如何:“老田头说的是。有将军在,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们被李狗贼欺压这么多年了,现在总算等来将军了。”
“可惜,这里有许多田地都没人种。我们就是有力气,也没那么多粮种。要是能都种上,以后打了粮食送给将军做军粮,那该有多好!”
百姓们前一日还在唏嘘,第二日,就惊讶的发现田地里出现了许多军汉的身影。
这些军汉,身高力壮,握惯了长刀的手扶着铁犁,竟也有模有样。
老田头胆子大,又是第一个凑过去的:“军爷们这是要来耕田吗?”
领头的军汉露齿一笑:“正是。将军见城外有许多良田没耕种,十分心痛。昨日回军营之后,点了五营人,令我们将空置的良田都种上。”
一营百人,五营就是五百人。五百个高大结实有力的军汉四处散开,城外闲置还没彻底抛荒的田地,被铁犁犁开,撒入粮种。
李驰和吕二郎都被打发出城种田。
种田也是件苦差事。整日低头弯腰劳作。一日忙过来,腰酸背疼双眼发花。接连几日,昂首挺胸的军爷们个个疲惫萎靡。
裴青禾不动声色地笑问:“这几天感觉如何?”
吕二郎到底年轻些,城府不足,一张口全是实话:“太累了!我现在才知道,种田是这般辛苦的事。百姓这般辛苦劳作,才能收些粮食。我们以前四处抢粮,实在太混账了!”
“将军的良苦用心,我吕胜都明白了。以后,我再不敢欺凌百姓抢他们的粮食了!”
裴青禾略一点头:“你能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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