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乎死心了。
余绥挑眉,没有在意。
终于,导演找到?了合适的场景,他们要拍最后几场戏。
礼夏的状态倒是很适合剧里的白,他依旧接受不?了自己的哥哥, 屡次逃跑被抓,他的精神各方面受到?了严重影响,瘦的脱相。
房间里,白光着双脚,坐在床上,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他没有恐惧的颤抖,没有想着逃跑,甚至哥哥进?来?,也没有发现,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余绥伸手抚摸他的脸,“哥哥回来?了,白白。”
青年没有任何反应。
“白白?”余绥皱眉,“天放晴了,白白喜欢海,哥哥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他仿佛只是一具尸体,
“白白…”他抬起弟弟的下巴,那双眼睛空洞的让他觉得害怕。
这场戏,哥哥说着什么?话企图刺激弟弟,然而?青年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沉默的可?怕,一个犹如暴走的困兽。
旁边人看的极其压抑。
连续几场都是这样的戏。
他们终于要拍大结局了。
海边,瘦的脱相的青年,他也不?吃不?喝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坐在轮椅上。
碧蓝的海,一望无际,周围嬉笑?的情侣,本该象征着自由,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青年一言不?发,男人说着从前,“白白,你说你喜欢大海,喜欢这里的风,你看那边的海鸥…”
不?管他说什么?,弟弟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余绥叹气,“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跟我说句话?”
“放我走。”终于,他开口。
“不?可?能。”余绥回。
礼夏垂眸,不?再开口。
两人来?到?人少的地方,“哥…”
听到?这声称呼,余绥眼眸闪过一抹亮,“你说,白白你说。”
“我想吃冰淇淋,香草味的。”礼夏望着大海,“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好,好,我去给你买。”想着弟弟没什么?力?气,也跑不?远,余绥放心的走向远方。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听着海浪,礼夏深呼吸,他慢慢站起身。
没有多少力?气,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坚定的走向大海。
他想要的自由就在前方。
海水淹没了他,礼夏没有丝毫挣扎。
他任由自己往下沉。
余绥拿着冰淇淋赶过来?就发现轮椅上的人不?见了。
他第一反应是人跑了,左右打量。
最后听到?有人说海里有人,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弟弟。
他扔掉冰淇淋,往海里跑。
然后他追不?上怎么?都追不?上。
结局到?此为止。
拍完,旁边潜水的工作人员,立马把两人捞上去。
余绥抓了抓头发,接过助理的毛巾。
他走到?导演身边,查看起来?。
镜头里的礼夏真的没有丝毫求生欲望,他似乎真的想死。
余绥皱眉。
拍完这场戏,两个人的合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酒店,余绥洗漱换了干爽的衣服,正在吹头发。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挑眉,走过去打开门。
“前辈,我想跟你道歉。”礼夏虔诚的鞠躬,“能不?能跟你聊聊。”
他的语气很虚弱,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双眸没有光。
余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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