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道理,想必沈四姑娘大?概也清楚,只是一直不死心罢了。”
虽说慕玉婵没有经历过沈春朝的一切,但她很能理解沈春朝的感受,唯一的至亲之人丢了,又或者是重要之人丢了,怎会?不找呢?
她没有哥哥,却有个弟弟,只要往慕子介身上一想,她便懂了。
烛火幽幽,映照男人的侧脸,他眉目深沉而锋利,没有表情?的时候看?着有些冷,有些让人难以亲近。
幸有这?层烛光,才弱化了男人脸上的那层冷淡。
慕玉婵的目光绵长,即便是看?了他几个月,她还?是不止一次地惊艳,惊艳萧屹川确实有一副长在她心意上的好?相貌。
风吹起,烛心微动,慕玉婵忍不住问:“若你的两个弟弟谁丢了,你找不找?”
“自然。”
“那……那换做是我呢?若我丢了,你会?找么??”
夜风只吹了一瞬,烛火也不再摇晃,转而变得坚定。滚烫的烛心融化出一滴热蜡,缓缓地沿着烛壁落下。
那双沉如浩瀚阑夜的黑眸中,两簇火心燃燃。
萧屹川先是极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慕玉婵所说的话,然后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好?看?,脸上的冰霜之感也瞬间融化。
“我不会?弄丢你的。”
慕玉婵被这?个笑容迷了一瞬,若换做是其他男人,大?概这?只是哄夫人开心的回复,而在萧屹川这?儿?,便是承诺。
他向来不做空口的承诺,能这?样?回答她,就一定有这?样?的握把。
火苗噼啪作响,慕玉婵不想再看?他,或者说,不敢再看?他,他的眼神有些灼人,比火苗还?要让人发烫。
“早点?睡吧,不是说明日?新来的县令过来上任么??”慕玉婵清洗过后,率先上了床榻,却发现萧屹川还?没动,皱皱眉:“怎么?,莫非你不打算洗了?也行,但不许上床睡。”
萧屹川看?着桌上白瓷瓶里的花束,笑意更?深:“没什么?,我这?就去。”
·
先前的县令累极病逝,八月初三?这?日?,朝廷新指派来的县令今日?终于到了定和县。
新县令到任,定和县事情?已经步入正轨,萧屹川、慕玉婵以及陈诗情?也到了一起返京的时候。
不过,在回去之前,三?人还?要和本地其他官员以及这?次捐了银子的富商们一起参加一场简单的宴会?。
既是给新县令接风洗尘,亦是他们的告别宴。
宴会?定在晚上,在定和县的一家并不奢侈的酒楼里。这?次参加宴会?的人不少,有些人慕玉婵只见?过一两次,还?有一些,完全是陌生的面孔。
“沈三?爷”告病没有参加,整个宴席上,慕玉婵最熟悉之人便只有萧屹川了。
“不若我先回去吧,左右我谁也不认识。”
并非怯场,而是懒得应酬。这?些人大?多是本地的官员、商人,这?次来参加宴会?,一方面是在萧屹川和陈诗情?面前混个脸熟邀功,另一方面,便是熟识这?位新到任的县令。
这?样?的场合,没有什么?好?呆的。
“也好?。”萧屹川也不打算久留:“那一起走?便是。”
要知道,就算兴帝的邀帖他都拒过,他能来这?场晚宴,已是给了新县令和在场旁人极大?的颜面,提前走?人,也没人会?说什么?。
慕玉婵得了肯定,又问另一侧的陈诗情?:“陈将军,你要不要一块走??”
陈诗情?也不喜应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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