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三二一、破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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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一声夹在喉中恐惧万分的凄厉声音打断了常秀娟的回忆。她背手握紧了手中银簪,因为想起过往而令她在不知不觉中驱散了地窖中侵入骨缝里的寒气。

宋晗儿吓得脸色惨白,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再是心怀叵测步步为营,可在一个把‘下流无耻’当座右铭的男人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朱建解了裤子,把里面那根黑臭的东西明晃晃的露在了少女的眼前,一坨杂乱的黑毛将硬挺了两下的阳根衬得更加丑陋可怖。他看着美艳的宋晗儿脸露害怕,满心愉悦,“怎么样,是不是比医馆那家的三个男人都大?”

宋晗儿哪里见过别人的,可男人都将裤子脱了,她再笨也知道大事不妙!

“哥、哥哥”她吓得声音都发了寒,又不得不故作镇定硬挤出几分笑模样,“哥哥信不过晗儿吗?晗儿的手都被绑着,还能逃到天边去?早晚都是哥哥的人,哥哥又何需急在一时?”

“怎么不急?”朱建看出宋晗儿的推搪之色,平日里像她一样高高在上的所谓闭门闺秀何曾是他这样的地痞流氓能随意见着的,更何况是碰触?现在却躺在这肮脏的地上露着小屄任他鱼肉,他心中早已飘然,恨不得拖她到大庭广众跟前,操给所有人看。

宋晗儿手指抠地,她已经尽力祸水东引了,可偏偏眼前的男人铁了心一般就要凌辱她。为什么常氏还不醒?她们吃的药分量大致相同,却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晗儿妹妹别怕,哥哥的鸡巴是比寻常人大了些,可你该懂的,越大操起小屄来就越爽。”朱建跪骑到宋晗儿的身上,膝行向前直到她肩侧,甩着硬起的阳物拍打在少女的脸上,“来,给哥哥舔舔,看看医馆家的几个男人有没有好好教过你?”

腥膻的浓臭熏得宋晗儿紧忙屏住呼吸,她控制不住的从周身每个毛孔里透出厌恶,更怕的绷紧了全身的筋肉。

“小骚货你不是在骗我吧,其实你根本不愿”朱建阴恻恻的把着胯间脏物蹭在宋晗儿的脸颊上,浊黏的一层垢物全粘在了女孩细嫩的脸上,“好好舔,哥哥就帮你办了常氏,还是你就是在骗我,想利用我满足你的目的?”

话音刚落,朱建就已等不及了,一手猛地掐住宋晗儿的脸颊迫她张开嘴,另一手扶着鸡巴就往她的嘴里冲怼。

宋晗儿本能抗拒,挣扎的扭头拼命躲避。她不要,这样恶心的东西竟要塞进她的嘴里,她做不到!

朱建用力过猛,脆弱的龟头一下刮到了宋晗儿使劲儿想要咬合的齿关,疼痛像刀剌一样割萎了他的硬度,怒火疯蹿之下理智荡然无存,他想也不想地扬起手臂一连狠甩了三个巴掌在宋晗儿脸上,“妈的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敢咬老子!”

口中一阵腥甜,宋晗儿整个左边脸腮被打的红肿浮青,嘴角更是破了皮溢出殷红的血迹。她脑中晕眩眼冒金星,抗拒的力道立时卸了。

朱建见暴力奏效,但已经不敢再把软掉的肉根往她嘴里塞,冷笑一声猛地掰开她的大腿,冲着未有反应的腿心啐了口唾沫,带着粗茧的手指在那里滑蹭两下,两指狠狠一抠,就猛地插进了宋晗儿的处女娇穴。

“啊——!”宋晗儿痛叫出声,蹬着两腿绞住腿心,豆大的泪花从眸中滚落,她竟就这样被一个恶心的男人破了身好痛她要被撕碎了。

干涩不湿的穴儿朱建也有招玩弄,只是他没想到还是被宋晗儿摆了一道。他的手指粗糙,可抠破肉膜的感觉还留在他的指腹上,他把手指抽出,不顾身下疼得直打哆嗦的少女,只专注盯在手指上染上的一抹殷红。

宋晗儿绞着双腿半天缓不过来腿心的撕痛,她气恼悲苦极了,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就这样失了清白。恨意顺着着她的脸爬进了眼底,宋晗儿咬住下唇,恨透了办事不利的孙嬷嬷,还有害她深陷此境地的常秀娟,然后,连余福、余庆、余祥也全部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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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全身发抖,疼得脸色煞白,紧紧抠抓地面的手指在地上挖出了几条小沟,咬牙悲鸣,“啊啊呜呜”

“你还是雏?”朱建摸上她光裸的大腿,宋晗儿先头说的谎言被攻破,被当成傻子的感觉让他火冒三丈,“你骗我?!”

宋晗儿恨死了朱建,瞪着一双正流泪的通红眼睛恨不得将他烧穿两个窟窿,可受制于人逃脱不能,她也无法自救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畜生!宋晗儿慢慢收起情绪,眨着哭红的眼睛像极了受了严重惊吓的小兔,哽咽着可怜道,“晗儿怕呜呜晗儿害怕哥哥这样凶,这里这样黑呜嬷嬷不知生死常姐姐也不醒晗儿怎能不怕呜”

“害怕你就骗我?骚蹄子,真当我发现不了吗?”他朝着宋晗儿的身上又是一巴掌,精准无比的打在她的腿心小穴上。

“啊!”宋晗儿被他打得身子剧烈哆嗦,她满眼的泪花,看着朱建一副令她恶心到想吐的嘴脸不敢反抗,她知道今日至此是怎样也逃不过了,“哥哥不要打了晗儿知错了啊!”

朱建掐住她腿心花肉用力一拧,恨声说道,“知错?我看你个小贱货就是欠操,骗我说被三个男人操了,其实就是你心里想着被他们操吧。”

“晗儿没有”宋晗儿解释的言语带了哭腔。

“没有?”朱建胯间的东西又被宋晗儿哭硬了,他心头有气,挺着怒胀的性器抵在女孩腿心淌出一条血丝的穴口上,又一把抓住她头上发髻迫她硬抬着脖颈起来看,“那就让哥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

脏臭的黑红阳物紧紧戳在微微凹陷的穴洞上,宋晗儿脸上毫无血色,心升恶寒,看着那根丑东西正在用劲儿的往自己的小穴里插,她怕的牙齿打颤,猛抬起腿就要朝朱建的身上踹去。

朱建卡住宋晗儿的腿心,她一抬腿,更方便了他的挺进,伴着他的一声粗喉,那根鸡巴便一鼓作气狠狠尽根没底的插了进去!

宋晗儿昂头痛叫,本欲蹬踹的腿脚绷的紧颤,细腰拱起一座颤动的弧,她尖叫一声就没了声息,泪水滑过眼角淌落地上——

求喂~求喂~~~~

0322三二二、寻到

余庆一直朝西走,大约不到两刻钟就被骑马回来的余福追赶上。余福身后还跟着三个同样骑着高壮马匹的壮汉,几人翻身下马,余福介绍道,“这位是村里极善追踪之术的惩戒堂主余朝余大哥跟手下两位兄弟,这位是舍弟余庆。”

几人抱拳问候过,年逾四十声厚如钟的余朝直说正事,“我们刚才从医馆后街一路查验过,天冷土硬,车辙印并不明显,但通过石子被擦蹭而起的方向来判断,马车该是直通向西,以车轮留印推算,那辆马车不算大,车厢至少装载了五人,大公子虽有怀疑目标,但我们首要以追踪马车为主,毕竟村中好查,出了村情况万变,村里我也安排了人排查关注,也请两位公子多多留意,我们就不再此多做耽搁了。”

余福跟余庆连道‘辛苦’,然后目送余朝带人骑马快速追行而去。

“找到另外一只镯子了吗?”

余庆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银镯,一模一样的花纹,一模一样在最中间的位置刻印了一个‘祥’字。

余福看着那一对镯子沉沉吸了一口气,“哪里找到的?”

“就在这儿,”余庆面无表情道,“是余智旭捡到的,他逃了学堂的课,躲在田间柴垛里玩,银镯闪亮,从车厢里掉出来就被他注意到了,他等马车走远了就爬出来将镯子捡了。”

余智旭是厨娘瑛妹的儿子,今年不过七岁,正是最贪玩的年纪。调皮的小孩觉得捡了贵重之物拿回去给他娘亲献宝,想以此躲过逃课的一顿打。结果瑛妹见了那镯子眼熟,想到医馆大娘子好像有那么一对,然后就拿着镯子出门,刚好碰到了正寻找东西的余庆。

“余智旭看见驾车的男人有两个,并不面熟。”余庆胸腔里也是压了一股怒意,他面上不显,可拿着两只银镯的手指节都泛了白,“余河常在村中闲晃,他认得,所以那两人绝对不是余河。”

“走。”余福一勒缰绳翻身上马,“去余河家。”

余庆握住他伸向自己的手,借力使力也上了马背。

“我不信这件事跟余河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被下在茶里的迷药没点儿门道可弄不来。”余福踢了一下马腹,骏马踏着硬实的地面‘哒哒’朝着村郊跑去,“他若做贼心虚,要么不在家里躲到别处避嫌,要么待在家中静候我们的反应,无论哪个,我们只要出现必能从中探出端倪。”

村郊冷寂,破败的一间村屋看着好像数十年都不曾有人住在里面,残旧的院墙上都长了杂草随风摇晃,院中更是枯草连片,只一条细窄的小路光秃秃的从院门口通向屋门,稍微给这屋子填了点儿人气。

余福跟余庆从马背上下来,俩人面面相觑,然后默契的由一人退到不远处守住门口兼观察行路,另一人则沿着院墙外绕屋寻找蛛丝马迹。

余河在赌坊输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磨蹭到了未时,想着朱洪那边事情该已经办妥了,才拎着个装了半壶便宜酒水的酒壶晃晃荡荡的回了村。

他之前就有见过宋晗儿,再加上见了一次就让他印象深刻的医馆那哥仨娶的女人,心里一美小曲儿都要哼出来了。想着今日有人正为此心焦火燎,而他回了家,却能见着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在候着他,等晚上夜深,酒意香浓,更能压着她们好好玩弄一番,简直神仙不换。

他早看医馆那一家子不顺眼了,想当年他爹娘窝囊,村里那么些人都对着死了家主的医馆落井下石偷财抢物的,偏他爹娘死活守着本分不肯参与,还是他眼明手快跟着几个族叔多多少少搬了点儿稍微值钱的东西回来。靠着这层跟族叔攀上的关系,就算爹娘死了,他这些年过的也还算不赖,有钱花有女人睡,现在更是把医馆那三兄弟娶回家的小娘子也弄到手了,就等着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嘿嘿

余河边走边笑,不时还拎起酒壶灌上一口,就等着看别人的惨状成为他日后的愉悦笑料兼下酒菜了。

但要说他心里没有嘀咕也不全然,毕竟他跟孙氏的事再是隐蔽,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老女人,有谁会听信她?再说,他余河有的是办法令她闭嘴。

宋晗儿咬紧了齿关,撕裂般的疼痛将她揪扯的面目扭曲。朱建根本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哪怕身下的女孩才刚在他手上失了处女身,也只是把他的兽欲勾更加炙烈,每一次抽插都要带出点儿红艳的血迹才算满足他变态的性欲。

处女就是要流血的,越多越好!

不堪折磨的小穴儿自发吐出了黏滑的淫液以保护脆弱的甬道,再加上鲜血的润滑,使他的动作越来越顺畅,软嫩的媚肉将他那物件包裹起来,一插进去就吸绞不停,爽得他直哼哼,“小骚货好浪的屄,才开苞就把我的大鸡巴咬得这样紧,抽都抽不出来,操死你,操死你个小骚屄!”

宋晗儿的腰被朱建两手死死钳住,两条长腿被迫敞着,每一次他狠狠插进来时,她都不得不绷紧腿根。她知道求救无用,一边苦苦祈祷这贼人快些结束,又一边在心里咒骂害她至此的所有人。

常秀娟攥着银簪指尖发抖,她害怕,怕得心脏都在哆嗦。一击毙命,光用想的她都浑身直冒冷汗,她从没伤过人,更不要说是取人性命,可除此之外她也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解救办法了。宋晗儿被那个歹人打得不敢放声哭泣,凄凄惨惨的压抑哽咽听得人更加心痛,她是厌烦了宋晗儿跟孙采英,可等她们真的在她跟前遭难,她还是会为自己想不出办法帮助她们而自责愧疚。

身后孙采英的气息越来越浅了,如果再不送去医馆医治随时都可能咽气,宋晗儿也是惨哼不休,她们是自作孽不可活,可就算如此,她们也罪不至死。

绝望的泪水将宋晗儿淹的透不过气,被捆绑在身后的手臂双腕都疼得她难受极了,可再是难受也不及饱受残虐的小穴那般痛不欲生,被搅出了骚液的穴里水声不断,两片肉唇随着他的插操被迫翕动,那又酸又痛的感觉生生将她的哭音逼了出来,“不要了好痛饶了晗儿呜呜畜生去死你会遭到报应的”——

求喂~~~~~

0323三二三、决绝

“我是畜生?会遭报应?哈哈骚货,你又比我好在哪儿了?”朱建操红了眼,眼盯着宋晗儿那张被扇了好几巴掌仍旧透着几分娇艳的美貌脸孔,操顶的更加凶狠,“知道我们为什么商量后要连你一起绑了吗?你爹、你兄长跟我们都是赌桌上的兄弟,你家那点儿破烂事儿别人不知道,我们可知道一清二楚!你家现在可是穷得只剩村里的老宅了,不过很快就会被债主们瓜分干净,至于你,迟早都是要被卖了的,卖好了给人做妾,卖不好就是去娼馆窑子,老子今日破了你的身,日后你还得好好感谢哥哥我呢。”

“你骗人!我爹才不会呜只要我嫁给庆哥哥只要没有常氏我们家就都会没事的你滚开呜呜”宋晗儿又恼又怒,被操开的身子疼得发木,可她的本性从来都不是她惯常表现的善良委屈,不甘吃苦的娇小姐与被人点破她多少已经想透的事实,这让她脑中嗡响,她恨,恨透了所有没让她计谋得逞的人!

“我撒谎?”朱建盯着仰面朝天,摇晃着两团白嫩奶子的宋晗儿,他邪笑一声低头死死叼住一个小奶头用牙齿大力啃咬,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姐姐都被卖了你说你不知情?嘿嘿你姐姐我也操过,只是本来就痴痴傻傻的女人轮到我操的时候,屄都烂了,幸亏她是个傻子,不然要是像你一样明明白白的,死的时候不知该怎么绝望呢。”

“啊——”宋晗儿疼得边叫边躲,那根硬物慢慢从她的腿心小穴里抽出去,又恶狠狠的戳了进来,她只觉得自己都要被捅穿了,黑沉沉的地窖收掉了她的悲鸣,没有人听见她的叫声,也没有人会来救她,“好痛——放开,呜呜爹爹——唔!”

朱建听见宋晗儿又喊叫出声,眼神一慌,挺起身更加大力的一连朝她脸上有甩了两巴掌,直打的自己的手心都开始胀疼,“贱货叫什么叫?!再敢嚷嚷老子就立刻叫上我的兄弟一起奸烂你的骚屄!”

常秀娟呼吸乱了,因为如果歹人只有跟前这一个她也许还能有点儿机会,人多了,她再是能装晕也难保不会落的跟宋晗儿一个下场,到时再想办法绝对就晚了。指腹压上银簪尖端,些微的疼痛让她犹豫不决的心稍稍静了些,她背后的孙采英体温也变得更低了,时间不等人。

余庆绕着余河的破屋仔细绕了两圈,更驻足在屋后盯着一块荒废许久的土地看了一会儿。余福也没闲着,沿着来时的羊肠路慢慢寻看,不想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大哥,”余庆绕回来追上余福的脚步,“我看余河家屋后那里一块荒地有些奇怪。”

“奇怪?”余福站直回头看他。

“常年不种地的人,屋后空地却是翻好了的。”余庆将视线锁定在房屋方向,“我看那些土跟旁边差着色不像简单的翻地,院子一目了然,那只能的这房子里可能有窖了。”

余福听余庆这样一说,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立刻翻墙入院潜到余河家里找到藏匿的地窖。想到秀儿可能正在里面受苦,他哪怕一息都忍耐不了!

可无巧不成书,正在余福、余庆兄弟俩准备翻前进院的时候,余河的身影吊儿郎当的出现了。

余河眨着微醺的肿眼泡定睛一看,窄路前方正站着两个男人跟一匹马,他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但仅凭衣着也能看出他们非富即贵。他咳了口痰啐了出去,半眼瞧不上的继续朝自己家走近。

“好狗不挡路”余河摇头晃脑的,他是余家村里的地头蛇,谁动了他那就是给他送钱来了,他乐不得。

余福跟余庆两兄弟齐齐转头,两双眼睛同时瞳孔收缩盯住余河。

这两个人余河肥胆一突,怎么也不会想到余福、余庆两兄弟会守在他家门口。

“我当是谁,这不是医馆的福大公子、庆二公子嘛”余河紧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今日怎么这么闲的给我家看门?我家可不供饭。”

余庆眯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芒刺一般将心里有鬼的余河盯视的胆寒。

余河在余家村里跋扈,但能手脚不缺的活到现在也是警醒的不去招惹不该惹的人。以前失了家主的医馆任人霸凌,现在由他们兄弟三个把家门重振,就连之前那些族叔见了他们要么绕行要么陪笑,一想到他们的婆娘现在就在他手里,他心惧的发疼,同时也得意的通体舒畅,两种极端情绪让他看着跟前的两兄弟一面窃喜一面惧怕,面皮都抽的僵了,又忍不住挑衅的回瞪回去,酒意醒了大半。

余福攥紧了手里的缰绳,嘴角牵动露出三分笑,“我兄弟二人追贼至此,余河大哥这是刚从村外回来?”

扎出去的刀子被人软推了回来,余河表情不善道,“我从哪儿回,想到哪儿去,还得跟福大公子报备吗?这是余家村里何时有得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报备一下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自证清白。”余庆薄唇一动,呛人的话张口就来,“你的名号村里村外人尽皆知,谁见了不得回家跨个火盆。要不是那贼人引路,我跟大哥就是再闲,也没必要沾这晦气。”说完,还用手弹了弹衣袖,像是弹落沾染的灰尘。

“余二!”余河目眦欲裂,很久没被人打脸的生活过的太顺,一时气火攻心,连脚都好像有些站不稳了,他嘶声道,“谁给你的胆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你的地盘?呵”余庆瞟了一眼余河的屋子,讥讽一笑,“这地盘看着可是不太牢固啊,别哪日风大给吹散架,更何况这屋里还破坏了地基在地下挖了坑。”

余河悚然一惊,脸色突变,他没想到余庆竟会一口道破他屋中秘密,连带反驳的声音都劈了,“你、你说什么?”

“余河大哥莫慌,自家里挖窖不算大事。”余庆面上冷漠如常,心底早因余河那自掘坟墓的慌张而有了思量。

“我说这贼人怎么跑到这里就突然失去踪迹,原来余河大哥家中”余福突然作恍然大悟状,又垒好台阶继续道,“要说余河大哥家也太没防备了,院墙低矮,院门形同虚设,连窗户都漏风,这不是方便了宵小藏匿吗?余河大哥一直在外我们是知道你的清白,可‘贼入你家’这话说出去就不好听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跟贼人是同伙呢,太影响名声。”

“放屁!”余河抢声吼道,“你凭什么说我家有地窖,凭什么说追贼追到我家?我看你们就是来找事的,操!”——

救援队到门口~~~~~

0324三二四、杀手

常秀娟听不见外界的丝毫动静,因为朱建跟宋晗儿离她实在太近,他们的喘息与悲鸣成了她脑中焦作的催魂之声。她屏住了气息,慢慢从地上坐起。

她不想落得跟孙采英和宋晗儿一样的下场,这个伤了孙氏的男人连杀人都不怕,可想而知以前必定做过同样的事,她若此时惧了怕了退缩了,下一个死伤的就是她!

烛火在气风中抖动,男人呼哧带喘的浊沉呼吸与地窖里的冷闷空气搅绕成令人心脏都要为之颤栗的悚然鬼魅。常秀娟紧张的背脊发冷,她知道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先不说以宋晗儿的性子会不会从中作梗,就算没有宋晗儿拖后腿,她也不一定会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必须一击即中!

她扶着地面悄声起身,一双眨都不敢眨的眼睛紧紧锁定在那个还在不停耸腰的男人后脑勺上,深深的静吸几次才好不容易让周身紧绷的皮肉筋骨松缓下来。

朱建正为宋晗儿着迷,处女才破的小嫩穴里流出了不少春水,又软又嫩的急剧颤抖着,销魂的快感袭上他的心头,“小骚蹄子夹的真紧,就这么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吗?嘶给你!全给你!你以后就跟了哥哥我吧,以后相公天天操你的骚屄,让你爽上天!来,叫声相公!”

“好疼呜呜啊你放开我求求你呜”宋晗儿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涨越红,才刚开苞的疼痛已经渐渐被麻胀所取代,丝丝奇怪的酸痒从小穴里扩散到全身。

“骚货,嘴里叫着疼,骚屄却咬着我的鸡巴不放,还求我放开?我看你的想求我操死你吧。”朱建越操越是来劲,大鸡巴在宋晗儿颤抖的浪叫声中又酥了几分,两手按着她的双腿飞快抽插,直把嫣红的血水颜色操得越来越淡。

宋晗儿穴内的浪肉已经在朱建不停的戳刺下变得愈发麻痒,层叠的肉褶不由自主的开始蠕动,阵阵酥痒让她难以忍受,她不懂这感觉的出处,可脑中突然现出那一日余庆拽走了常秀娟,随后紧闭大门的屋子里传出了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骚浪叫声。

庆哥哥她的庆哥哥宋晗儿泪湿的双眸越过朱建的脸孔望向黑沉的地窖顶棚,快意磨散了她的怨念,满心幻想着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的余庆。

“啊好奇怪呜好痒”她沉浸于虚幻里,欲望瞬间得以膨胀,只要想着正在操她的男人是余庆,哪怕是余福或余祥,她就浑身痒得蚀骨,只想缠紧了他们给她更多,就像他们对常秀娟那样,越多越好。

“小骚屄终于觉出哥哥的好了?”朱建察觉宋晗儿不再抵抗,抬起她的双腿搭在臂弯,黑硬的大鸡巴穿梭于她的小穴之中,粘稠的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宋晗儿盈盈扭起了屁股,望着那虚空里的三个男人放声娇喘,“恩啊相公晗儿好痒里面啊就是那里呜用力啊”

朱建被她叫的精关难守,急急停了动作低头扑咬上宋晗儿粉嫩的小奶头,“骚蹄子竟敢这样害你相公,再说清楚点儿,想要哥哥我操你哪里?骚屄只有听话才有奖赏。”

“啊好舒服呜操我操晗儿的骚屄用相公的大鸡巴恩操死晗儿吧”宋晗儿被初识的情欲烧得晕头转脑,跟前男人的粗喘里夹带着丝丝恶臭扑鼻袭来,她无法逃避太久就会被现实生生拽回。她痛恨死了眼前的男人,可身体的感觉逼迫她妥协,逼迫她追随本能在男人身下承欢,哪怕这个男人连给她的庆哥哥提鞋都不配!

“浪货,相公这就赏你。”朱建两手抓着宋晗儿软嫩的双乳又掐又打,挺着根已经快到极限的鸡巴狠狠操击她的浪穴。

宋晗儿被打得痛鸣哀叫,可她叫声一高对方就打得更加狠重,逼她夹着嗓子哭喊,纤美的身子不停扭动,小穴也绞得越来越紧,身体里刚升出的那一点儿快乐被疼痛追击的一点不剩。

“不要打奶子好痛呜呜啊好疼不要打了”她双手被缚无法自护,唯有猛绞小穴以缓解奶乳传来的疼痛,自己没觉出有多爽快却能给朱建带去极大的快感。

“小晗儿的浪奶子可舒服?相公的魂儿都要被你的骚屄吸去了,恩骚屄再夹紧点儿——”朱建打的更加用力,因为这样,哪怕他一动不动也会被那紧嫩的骚穴吸裹的腰酥腿软。

宋晗儿疼的浑身绷紧脚趾踡缩,两腿绷题,一对白嫩的奶子被朱建打得发红,更有些地方被掐的呈现紫色。

朱建爽翻了,昂起脑袋享受着情潮汹涌淋头,不停哆嗦的小穴含住他的鸡巴不放,他狠狠揪住少女肿硬的两颗奶头,拽着两团奶肉加速冲刺,胯骨把宋晗儿的白臀撞得‘啪啪’直响,突然,他脖颈筋脉暴起身体一僵,嘶吼声从他喉中冒出,“欠操的小骚屄!吃吃相公的浓精射爆你的小浪屄!”

“呀啊呜呜疼啊好疼呜啊救命呜——”宋晗儿瞪大了一双不停流泪的眼睛,忽然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出现在正侵犯她的男人身后,她心脏揪紧,痛呼的声音戛然而止!

常秀娟没多看宋晗儿一眼,她借着那点光亮死死将视线锁在朱建脖颈爆显的血管与喉管上,手中银簪从上至下猛然朝着下颚咽喉侧后处深深刺下!

手上清楚的感觉到了簪尖刺破皮肤的触感,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不仅脸上全无血色,就连那握着银簪的手也是惨白的骇人。可当她紧咬牙关痛下了杀手之时,专注力便全集中在了那簪子尖儿上,她唯恐一击不成,快速抽出银簪朝着那个地方又一连戳刺了好几次,也不知是哪一次正中了心脉,一道鲜红的血液从那宛如血窟窿一样的伤处喷出!

精水股股射入穴中之时,朱建根本连反抗的想法都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身后突袭的常秀娟刺破了喉管,凉意比疼痛更早引起他的反应,他本能伸手捂向脖颈,喉咙却是一痒,一股血从他口中呕出。然而,等他心中再响危机为时已晚,那刺破了他喉咙的银簪又狠狠扎了进来,直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他才得了机会回头——

终于下手了~~~~~

0325三二五、收拾

“你——咕——”朱建刚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温热的鲜血就从他口中大量呕出,他捂住脖子上被簪子戳出来的一小块血洞,可心脉破伤,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只会让血液汩涌的更快。

他伸出另一只要去抓刺伤的女人,可常秀娟一直绷着神经,他一转身,她已经早一步吓得往远处躲去,朱建连她的裙摆都不曾碰到一点儿就因失血而开始头晕。

秀儿心跳如鼓擂,她握紧了手中沾血的簪子,一双瞠圆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在那好像已经站立不能的男人身上。她后背紧紧贴上湿冷的墙面,哆嗦着,鼻腔里全是酸痛。

宋晗儿也吓傻了,两条腿维持着张开的姿势看着刚才还在奸污她的男人每喘一口气都伴着一股血从他的嘴里跟脖颈处冒出。

朱建的视线开始发花,他止不住自己脖颈上不停向外涌出的红艳,体温骤降,渐渐的,他的脚就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似的,然后是手。求生的本能让他吞咽下翻至喉中的热液,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怎么会死?无力的腿脚支撑不起失力的身躯,朱建瘫坐到了地上。他不甘心,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不想死,他还没活够。

“咕”朱建再也咽不下上涌的腥甜,他没劲儿了。严重失焦的眼珠好像已经先身体一步死去,眼中残留的所有事物都在抽远,他还想伸手去够躲开了他几步远的那个伤了他的女人,可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哒哒哒哒’的错中有序的马蹄声引去了僵持中的三个人的注意。余福看清那是骑马返回来的余朝。

余河自然也看清了来人。余朝是祠堂里负责一切刑规惩戒处罚的老大,所有犯事落在他手里的人不死也得活活扒层皮,而且他行事从来不管男女,只要罪名敲定了,就只分轻重缓急。

他们竟然把余朝请动了?余河突觉脚下寒颤刺骨,事情还没败露他自己已经先怯了意。他就没想这事儿会闹得这样大,不过一个婆娘,就算上报祠堂也不该够格惊动这位爷啊。

余朝见着眼前三人,翻身下马。

余庆见只有他一人回来,脑中立刻想到几种可能。

“大公子跟二公子可有所获?”余朝稍一拱手,也不多看余河一眼,附到余福耳侧掩声道,“我带人沿车辙印追出村子,半路发现那马车是大约已是空车,所以只派他们继续追赶,至于车里的人,沿路并未发现换车的痕迹。”

一人受伤,两人昏迷,若想成功带走还不用马车绝非易事,更何况就连余朝都没看出痕迹,那么最可能的就是她们仍还在村里,而此时,那地点就是余河在家中暗自挖成的地窖里了。

“堂主有所不知,”余庆不想再浪费时间,每过一息他都在忧心煎熬中想要发狂,秀儿才刚爬出那龟缩的壳子,真要在他们手上遭了罪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我跟大哥将贼追到了此处,结果那贼突然失去踪影,刚刚听闻余河大哥说自家挖了好大一个地窖,我们商量着正要一起进去看看呢。”

“余二你少血口喷人,我何时说了我家里挖了窖?又何时答应要与你们一同进去了?!”余河气得跳脚,但当着余朝的面又不敢太过放肆,吼完一句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毕竟做贼心虚,他哪敢再在院外跟他们纠缠。

他狠狠将手中酒壶摔到地上,壶碎酒洒,脸红脖子粗的借题发挥道,“你们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咱们去祠堂找族长来评评理!我好好在外一晚刚得回家,就被你们堵住门外好一顿奚落,抓贼?我看你们就是来找我麻烦的!我余河今天就跟你们死磕到底了,看看你们今天谁敢迈进我家院子,我拿锄头刨死他!”

说完,余河作势就要往自家院子里冲,余庆哪能让他如愿,脚下迈步直直接挡住他的去路不许他过。早已打算把事闹大,然后借机将所有人都带离此地的余河见迎面来人,立刻挥拳直朝余庆脸面打去。

余庆自从小时被人白打了几顿,稍微年长了些就时刻寻摸着找回场子。学医有个好处,就是观察与动手能力都比常人更加敏锐,余河肩头筋肉一动,他就能预判出对方想做出什么动作。现在有人还有胆跟他动手,那就要看看对方有几块骨头可供他拆卸。

他手上不见使力,顺着余河瞄准他的脸突袭而上的拳头一收一怼,就听‘嘎嘣’一声好似骨断般清脆的声响,下一刻余河就已经捂着掉环的肩膀痛叫出声。

余庆因为秀儿失踪急得要死,偏还一直面无表情的抑着,这可让他寻到发泄的机会了,上手狠狠钳住余河下颚颞骨,不等余河再出声叫骂,‘喀’的一声连他的下颚都给卸了下来。

“说好的怎能反口呢?别不是看见余朝大哥就做贼心虚了罢。”余庆收手拍打了几下他因为下颚脱臼而变形的脸,“我们就进去看看,就算抓不到贼也能还你清白,你要是真无辜,我改日在登门向你赔罪。”

下颚失去控制,余河想要说话都不行,越想开口腮边肌肉越是抽搐,越是抽搐那痉挛的筋肉越是疼痛,没过一会儿他的眼泪、口液就一起横流,却只能不停‘唔唔’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有。

余朝眉尾一抽,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也是惯会卸人关节的高手,可就没余庆那么干净利落了,再加上他长相凶恶,余庆长相冷峻,同样的行为动作下,他只让人觉得狰狞,而余庆却自带一种潇洒。按他家媳妇的话来说就是,他长得如此凶残已经不需要动手了,眼睛只要一瞪,对方拼死也会自动卸了关节以作投诚。

“那就这样说定了。”余庆感觉自己的手在碰触了余河的脸之后沾了油腻,轻啧了一声将手又在对方衣襟上擦蹭了一番。

余河后退数步不敢再靠近,可事情已然不妙,他转身欲跑,结果被极善追踪的余朝三步追上,一脚踹趴,然后还语带歉疚道,“抱歉,我这老毛病总改不了,一见有东西在我面前背对逃跑就忍不住追,不好意思得罪了,你说你自称没罪跑什么呀,平白受罪了不是?”

余福也不愿再与余河纠缠,转头就朝着那间破屋投去视线。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漏风的窗棱里竟隐隐冒出不少烟来——

就要见面啦~~~~~~

0326三二六、救援到

常秀娟吓得腿都要软了,就凭着一股没从肺里吐出来的气才坚持到了现在。她手握银簪,一步步战战兢兢的挪到窖口下方,决绝之后的恐惧让她眼前阵阵发晕。

朱建满襟鲜红,‘吭哧吭哧’的大口吸气却不见吐出,眼瞅着已经离断气不远了。

宋晗儿离他很近,反复侵入她感知的震惊与悚然顷刻夺去了她的声音。她也忍不住张嘴抽气,蹬着双腿从地上挣扎坐起然后快速爬到距离朱建更远的位置。他死了死了常秀娟杀人了她会不会也要杀了她灭口?

动起来,动起来啊!常秀娟不停在脑中朝自己大喊,再不行动起来尽快逃出去,等他的同伙找来她做的这一切就什么用都没有了!可她杀了人了,她的夫君们会怎么看她,怎么看待她这个杀人凶手?会厌弃她吗?会赶她走吗?会报官吗?还是会像他们说过的那样,理解她?

可她不想死,也不想被侵害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只想死在自己觉得安心的地方,只想跟自己喜欢的夫君亲爱到老,她在决定对这个歹人下手的时候,就算有想过三个夫君,也不过是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当时甚至都想了,哪怕被他们嫌弃,她也绝不要再受那生不如死的伤害。是的,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自己,她要自救,不论是今天也好未来也罢,她常秀娟再也不要去被迫隐忍束手无策,再也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就算她的三个夫君对她的作为表示嫌恶,她也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半分。

将一切都想通了,常秀娟重新振起了意志。她抑制着发抖发颤的手脚,爬上窖口的梯子一推上面的木板才发现那上头上了锁。外头未落的阳光离她那样近,她甚至都能头过木板的缝隙闻到外面象征自由的味道。

开口叫人是最不明智的,她从梯子上下来,转眼就看见了脚落里供照明的几根蜡烛,木头易燃,如果她将上头被锁的木板点燃,好处是没人发现她得以逃脱,坏处就是招来恶人的同伙,可事已至此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常秀娟将三根蜡烛全部拔下,吹熄两根,拿着那根燃着火苗的蜡烛烧向被锁的木板。

宋晗儿在光亮骤降后猛一打哆嗦,哭肿的眼睛阴鸷的瞟向正努力想要逃跑的常秀娟。她看见常氏杀了人,从头至尾她那么狠,像被附身的恶鬼一样用簪子戳烂了一个男人的喉咙,她甚至在事后眼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咽气也没有露出半点害怕,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恐怖?这还是她之前拿捏讥讽的常氏吗?她杀了人啊竟然还能冷静的想着逃跑之法

一个杀了人的女人,会让人多害怕?族里怎会容许常氏继续待在余家村?宋晗儿放轻了呼吸,心情莫名开始愉悦起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是最惨的那个了,她是目击证人,受害者,等出去以后,她一定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常氏是个杀人凶手庆哥哥、福哥哥、祥哥哥他们一家都是救死扶伤的医者,怎么会跟个杀人凶手在一起?他们就是再不舍,族长也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敢动手杀人的女人留在村子里。她的机会来了,只要她想好言辞对策,她就还有机会做几位哥哥的娘子。

宋晗儿偷偷挣脱了已经松垮的绑绳,将自己被扯掉、扯碎、扯烂的衣裳摸索着穿好,她现在的模样谁见了都知道是被歹徒殴打的不轻。是的,她只是被打了,没有被侵犯。她还是完璧,还是能被八抬大轿抬入贵门的宋家二小姐。

歹徒绑了她们欲行不轨,她为了保护昏迷的常氏挺身而出惨遭欺凌痛打,常氏清醒之后只管拔簪伤人,她失手杀人。可看上去并不是‘失手’,而是故意,那一招招精准无比,就算她不懂也总有明白的人能看出来,那簪子是朝着男人最致命的地方去了,还有那血像泉眼一样不停的流

常秀娟没去注意蜷缩在角落里的宋晗儿,一是对她无话可说,二是她不想浪费一丁点儿的宝贵时间。她仰头看着已经被烧黑的木板,缕缕黑烟慢慢向着空气流通的外部飘去,门板上压着的一层苇席,那席子已经碎烂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模样,比起木板,它的可燃性显然更高。

火苗燎着了苇席,火势荧然而起,风气流窜,黑烟弥漫。

“着火了。”余福直直看向那冒烟的西侧窗棱,也不知为何他心脏突然抽痛一下,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秀儿好像叫不出声的求救,“秀儿”

余庆双眉紧蹙,听他大哥轻一呼唤丝毫不肯再等,几步助跑翻墙跃入。余福也松了牵马的缰绳,随他之后跳入余河家的院子里。

余河眼见不妙,慌张的想要从地上爬起却又被余朝一脚踩趴。

“别急,他们俩是给你家救火去了,你该心存感激才是。”余朝其实也早看余河不顺眼,只是这熊人实在贼滑一直没落在他手里,今天实属好运,正好可以借机发泄一下连着几日被亲亲媳妇踢下炕的怨气。

两兄弟奔至窗下都不打算走门了,一前一后,一人一脚将那破洞的窗棱踹散。

一阵粗暴至极的破窗声音惊掉了秀儿手中的蜡烛,烛火掉地熄灭。

地窖里的两个姑娘都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宋晗儿抱紧了自己更往黑暗的角落里缩去,常秀娟则跳下了梯子,手攥银簪藏到窖口下的暗处。

心脏跳疼的好像要碎了,常秀娟怕得周身再次失温,眼泪在眸中打转,又被她生生忍下。她告诉自己,不论今日结果如何,她拼尽了全力就不用后悔!

余福踢开燃烧的芦苇席子,赫然看见了一块上锁的门板上烧出了一个不到两指宽的黑黑小洞。一向沉稳的男人首次怕的不敢出声,怕万一秀儿不在里面他们空欢喜一场,又怕她在里面受屈受伤,更怕地窖里还暗藏了歹人,听见他出声会对秀儿不利。

余庆反应极快,他大哥想的那些全从他脑中筛过,唯有这烧火的举动让他心绪稍有松动。歹人不会烧火引人注意,定是下面的人得到机会想要求救或自救才做出的举动,虽不够聪明更可能熏害自己,但终归是个机会。

“秀儿?”余庆沉声一唤,他也有所担心,担心下面的不是她。

常秀娟整个人在那声唤叫后都懵了,是她听错了吗?她想开口,可声音就卡在喉咙里一点儿都发不出来,泪水已先决堤。

“秀儿?”余福紧跟着也唤了一声,“秀儿,是夫君,你在下面吗?”

宋晗儿听见那两声又是惊喜又是激愤,他们为何来的这样晚,为何不在那恶人对她出手之前,害她失身于此?她从暗处爬出,边颤抖的小声啜泣,边跟秀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怜无比的哽咽道,“呜是庆哥哥跟福哥哥吗呜呜你们终于来了晗儿好怕呀”——

终于是要见面了~~~~~~

0327三二七、一口气

常秀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好想求救,好想回应他们的问询,好想扑进他们怀里寻求安慰保护,好想痛哭一场,可她刚刚就在他们来救她之前,杀了人。

她不后悔。可终究还是怕了接下来需要她面对的结果。

余福跟余庆对望一眼,“宋晗儿?地窖里都有谁?”

他们为何要这样问?宋晗儿偷瞄了一眼常秀娟,嫉妒再次缠锁她的内心。她看不清常秀娟的表情,可她突然很是喜悦,因为只要常氏愿意再等一会儿,哪怕就一小会儿,福哥哥跟庆哥哥就来了,可她没有,就在福哥哥跟庆哥哥前来救她的前一刻,她竟杀了人。哈哈常氏的一生都算的完了

“福哥哥呜嬷嬷跟姐姐都在你们呜呜总算来了”她手捂口鼻,一副惊吓过度的胆颤模样,“嬷嬷受伤了姐姐她姐姐——”

“夫君我在下面。”她不后悔。常秀娟出声截断了宋晗儿凄弱的哭诉,她将背脊挺的笔直,手中刚刚用来刺人的银簪哪怕灼得她手心发疼,她也还是选择将它握的更紧了,“我很好,我没事。”

余福听出秀儿声音的异常,心中越发急了。余庆跳下土炕,在屋中翻找一番,得了一柄斧子。

紧接着‘哐哐’几声响,上了锁的木板被砍碎,明晃晃的光亮照进了阴湿暗沉的地窖里。秀儿没等他们下来,窖口一开,她便敛紧了表情扶着梯子坚毅无比的爬了上去。

屋中的空气因为窗棱被踹碎而与屋外串通,乍一出了地窖她就先向外望去了,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鼻腔,还有心。余福见她那平静到有些异常的神情心口锤痛,再无法多等哪怕一息,急急将只爬出了上半身的秀儿一把揽腰抱出,不等她脚尖落地便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强硬的想要感受她的温度与气息。

“抱歉,没事了。是夫君来晚了,让娘子受苦了”余福一心全在秀儿的身上,感受着她低冷的体温在他怀里逐渐变暖,他心疼的恨不能将屋外的余河,将此次事件的所有参与者全部挫骨扬灰!

余庆抑制下了跟余福同样的冲动,眼眸落在秀儿身上刚想牵起她的手腕诊脉,却看见了那根闪出寒光的银簪尖端,还有她衣袖上沾污的血迹。

“你受伤了?”余庆伸手过去就要拉住秀儿,结果却被她紧忙闪避开。一直被余福抱着显出几分呆愣的表情也忽然出现了裂痕。

两个忧心不已的男人心脏再次吊起。余福松开对秀儿的桎梏极其小心的观察她的脸与身体,余庆自然也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就连宋晗儿何时从地窖里爬出来都没留意。

宋晗儿偷偷露出一抹冷笑,随即便跪坐在窖口旁哆嗦着小声啜泣,“庆哥哥呜呜你快下去看看吧嬷嬷呜”

余庆不耐烦的撇了一眼宋晗儿全当什么都没听见,秀儿还是有些抗拒被他碰触攥着银簪的那只手,他便抓住她的另一手腕摸脉诊察。

余朝眼力极佳,脚踩着余河眼望着破屋,当他通过那大敞四开的窗框看见一抹被余福紧紧抱进怀里的女性的身形时,嘴角立刻翘高了,“余河你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与人联手迷晕良家妇人私藏窖中,你想干什么?”

余河见事已败露,当即冒了一身冷汗。下颚、肩周疼得抽筋,可他一个辩解的字都说不出来,脸色越发发青白,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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