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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休休刚捅死了一个刺客,神色恍惚,一时不察,被马车颠得摔了过去。她瘫坐在地上,浅色的瞳孔中微微缩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呼吸急促而不稳定。

这是她亲手杀过的第二个人了。

第一个是虎头山的大当家,意图对她不轨,扑倒她时,她本能地用匕首插.进了大当家的脖子里。

脖颈本就脆弱,许是插破了大动脉,就像是过年时,被割断了喉咙的鸡,没挣扎几下,便失去了气息,再也动弹不了了。

第二个便是方才意图行刺她的刺客。

即便知道他们罪有应得,顾休休看到手里沾着的血,也仍是惊魂不定,有一种被抽干了呼吸的乏力感。

那道车帘将两人隔绝开来,顾休休听见前室驾车的位置传来微微低哑的嗓音:“你没事吧?”

她回过神来,低低‘嗯’了一声,拿出帕子,将手上的血擦了擦。

也不知道是那个刺客的血,还是她的血,胡乱擦了一通,掌心里都泛上一抹红,黏稠的触感仍粘黏在肌肤上。

不知怎么,擦着擦着,眼里却是有些湿润了。

许是因为死过一次,她知道在将死的那一刻有多么无可奈何,多么痛苦和不甘。

重活一世,在北魏有爱她的父母兄姐,她认识了虞歌和刘廷尉,她还有朱玉,有皇后娘娘,在这里她得到了前世不敢期盼,不敢奢望的亲情,友情,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珍惜自己的性命。

顾休休不想走,哪怕知道留在燕都,可能会将自己的性命断送在西燕君主手里。

可到最后,她还是走了。

顾休休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可以豁出去一切站在他身旁,元容却做不到无视她的生死。

当一个人有了爱,便也有了软肋。

她知道若是执意留下,只会让自己成为元容的负担和累赘。

顾休休用手背抹干净眼里的泪意,仰着头,做了几次深呼吸,将那快要溢出来的泪水又憋了回去。

待情绪平复了些,她掀开车帘,看着两侧不断向后倒退的山路,不由蹙起了眉:“谢太常,你是不是走反了?”

虽然方才与刺客发生了些插曲,但马车一直是向幽州的方向行驶的,此刻却偏离了路线,不知朝着何处驶去。

谢怀安拉住缰绳,将疯狂向前奔跑的马驹制住,马蹄声渐止,他低低问道:“是吗?你认得路?”

顾休休记忆里很好,从幽州到燕都的途中,坐在马车里觉得无聊,便趴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风景发呆。

她自然是认得路,正准备点头,却见谢怀安转过头来,倏忽一把攥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从车厢里拽了出去。

马车不知停在何处,漆黑的树林里寂静无声,枯叶凋零,只有银白的月光流泻在野草上,风吹过便响起一阵簌簌声,听着有些骇人。

顾休休被谢怀安掐住脖子,强行拖行到地上,她的脑袋和四肢磕在车舆的边沿上,心跳骤停。

颈上的钝痛感让她下意识挣扎着,双臂狠狠挥舞着,用上了浑身的力气,试图挣开钳在脖子上的大掌:“咳……”

即使她此刻大脑缺氧,以至于无法思考,却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谢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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