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隔空指了指他耳后,说:“那里也……对不起。”
岳嘉明一愣,沈惟安说:“那时候我不知道。”
什么?岳嘉明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在加速。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反问:“哪时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样他所怀疑和脑补过的,那个不确定的吻就能水落石出,然而他却像是站在某个真相的边缘,却又不敢伸手揭开。
沈惟安看看自己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这个得治,既然不是先天的,就有能脱敏的办法,改天我跟你一起去看医生。”
“不用了……”岳嘉明下意识就想拒绝,去看医生就意味着无法说谎,就意味着他只对沈惟安一个人过敏的事实要被揭露,他接受不了。
于是说:“这个不重要,也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反正我也没有亲密对象,不需要跟人接触,而且最近你刚回来,小玉马上要离任,你要接手集团,事情一大堆,没必要浪费时间……”
“重要,”沈惟安言之凿凿:“谁说不重要?以后我都不能碰你了,这还不重要?”
岳嘉明哑口无言,明明又该他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碰我?”却又一次梗在了这里。
“我去约医生,就最近,一起去看。”沈惟安说。
收拾好东西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岳嘉明脸上和手腕上新的疹子又被发现了,沈鸣玉嚷嚷道:“岳哥,你又出新疹子了,怎么这么严重啊?”
他就坐在岳嘉明边上,伸手就去碰他过敏的地方,沈惟安大声喊道:“别碰!”
沈鸣玉吓一跳,手赶紧缩了回来,沈惟安说:“你岳哥现在不能跟别的人有接触,我最近会带他去看医生。”
“是嘛?”沈鸣玉半信半疑,觉得这病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又这么蹊跷,他回想了下,也说不好最近自己有没有跟岳嘉明有过身体接触,都住在一起,多多少少总是有过的吧,也没听岳哥提过啊?
见他哥这么紧张,沈鸣玉半开玩笑地说:“被你们搞得紧张兮兮的,哥我看搞不好就是对你一个人过敏。”
话音刚落,沈惟安看着岳嘉明,岳嘉明握着的筷子顿了一下,注意到沈惟安的眼光却没给出回应,只淡声说:“吃饭,别管这些,它自己会好的。”
没有外人,沈鸣玉直截了当地问起沈惟安离婚的事,说:“哥,你是在回英国之前就收到离婚协议了吗?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这时轮到岳嘉明看了眼沈惟安,沈惟安这话明明是回给弟弟的,却更像是说给另外一个人听,他说:“是……我那时候没说,是觉得一切还有转机,我跟梅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我暂时无法回英国,而她不肯来中国,现在问题解决了,我觉得一切都还可以再谈。”
“那大嫂,前大嫂……算了,”沈鸣玉干脆直呼其名:“那梅是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
“不知道。”沈惟安没什么胃口,少少吃了点东西就放下了筷子,有些发愣,过了会说:“我看他们相处的状态,不像刚认识,可能很久了也说不定。”
“你见过他?”沈鸣玉惊了。
沈惟安倒是很淡定,喝了口酒,说:“总要见见,有可能成为我女儿继父的人,怎么能不心里有个底。”
这些是在他心里已经接受了梅的离婚请求之后做出的决定,就在回国的前一天,他说:“跟梅一样,是个在英国长大的华裔,做艺术品经纪,家里也是做这个的,看得出来,他们比较有话聊。”
最后一天,他提出这个请求,梅大方地答应了,携男伴赴约,整场饭局沈惟安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局外人,梅是画家和雕塑家,沈惟安觉得自己不曾看懂过她的任何一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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