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施姑娘这舞跳得确实好,当然是值得赏赐,不过后面不是还有耍花枪的武班没上台呢嘛,而且我们施姑娘也还没具体想好要求什么,既如此,要不就等大家全部表演结束,之后再上台一同领赏赐,如此岂不是更好?”
说完,宁乐又展颜笑着把视线转向太后,小嘴很是甜,“皇祖母,宁儿的提议可不可行?“
宁乐公主是皇族孙辈中唯一的一个女孩,不仅得梁帝的偏宠,就是太后娘娘也是把人放到心尖上去疼的。
故而宁乐此话一出,旁人自都顺着听着。
梁帝率先表态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宁儿做主就是了。”
太后也点头同意,“宁儿说得是。这会子,武戏班子还台后等着上场呢,别叫人家师傅们扮得太辛苦,论赏之事,还是一会一同齐说吧。”
宁乐笑着重新坐会座位,趁着没人注意,忙邀功一般偷偷拉着下常生的衣角,眼神弯弯,似在说着,你想看的武耍节目马上就来啦。
见状,常生心头一暖,可转瞬又只剩满满的凝重。
武班出场,花枪行刺,今日这帷幕花台定是避不可避要见些血了,他不是想看武耍节目,而是想看师兄亲手了结了梁帝的性命。
“常生?”
宁乐看他想事情想得出神,于是歪头困惑着轻轻唤了他一声。
常生敛神,看着她心头低慨,于是再次挑了颗润圆的紫葡给小公主递上去,以此表代言语。
而宁乐看着他递上前来的手,沉吟了下,又看他。
常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怀着心事,忘了给公主剥皮,他收手,想重新为她剥。
可宁乐却止了他,伸脖张嘴吃下,之后再吐皮。
常生没犹豫,直接伸手给她接,仿佛已经习惯了伺候这娇贵的小公主。
宁乐到底有点害羞,还是想吐在帕上,可刚转头就见常生跟着她又凑近,示意明显。
“没关系。”他道。
于是宁乐小脸红着,点点头,之后脑袋低了低,往他手心吐出葡萄的皮籽。
再看他,两人相视了瞬,同时把眼睛避了开。
……
施霓暗暗添火,此刻将军那边已然被激的就差一个火折子引点,就能直接烧燃起来了。
所以眼下关键时刻,出不得丝毫差错。
今日之宴,不到最后一刻都松懈不得,冲动急切更是大忌。
而施霓在等一个机会,她想了想,确觉同台论赏更为瞩目,而且梁帝和太后的赐赏之言已经当着满座朝臣之面扬宣于口,待那时施霓再提请求,即便她们不想应,恐怕也说不出一个“不”字了。
思及此,施霓便觉宁乐公主方才之言实际是帮了自己。
于是,场下之人个怀心思,等着最后的武戏班子登场。
很快,方才施霓和秦蓁蓁搭配琵琶舞所用的幔绸全部被拆除,复而换作枪戟盾石,之后台上陆续上来五位身材魁硕的见状男子,他们三二分为两列,三人拿长剑,两人舞花枪。
最值得一说的是,这五人面上个个涂画着油彩,整张脸上,只余一双眼睛得窥其几分真容。
之后舞剑耍枪,开始上真功夫。
施霓对这些枪枪棍棍没什么兴致,于是她和秦蓁蓁坐于一处,安静地吃了些果子来润喉,之后看大家都专心凝目在台上,施霓悄悄觑了眼霍厌。
见他视线同众人一样,也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的武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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