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和陈延白同类的人。
优秀又有才华。
但在陈年心上,陈延白是最优秀和最有才华的。
好像任何人,都要比他次一点点。
她也相信,这个竞赛,他一定会拿到最好的成绩。
正这样想时,陈延白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隆冬过去的早春季节,少年脱掉了厚重的棉袄,只一身黑夹克,褪去冬季的沉厚。这是寒假过去后,陈年见他的第一面,竟觉得他哪哪儿都变了。
头发变短了,人看着更精神了,甚至是她日思夜想的脸庞,她也觉得,好像出落的更加俊秀成熟了。他肩膀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斜挎着背包,迈腿朝她的方向走来时,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都与他合着拍。
指尖躲在衣袖口里悄悄的蜷了蜷。
“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的啊。”许嘉述走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笑道:“怎么样,题难吗?”
“还行吧。”陈延白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语调平静,“不算太难。”
“嘿,你这小子。”许嘉述被陈延白嫌弃了,脸上表情难以言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朝空气里甩了甩,最后收回插进兜里。
陈延白笑了笑,外面薄薄的阳光照着他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回他一句:“热。”
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余光瞥见一旁的陈年,他挪眼看去,女孩儿亮晶晶的两只眼睛里似乎藏了欣喜。
薄薄的微光也拢了她一身,纤细身形被勾勒成薄瘦的影,斜斜的落在地面上。
“你怎么也来了?”他倒是很惊讶能在这里看见陈年。
被他这么一问,陈年就懵了。
眼眸里的笑意逐渐褪去,她抬手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不能来吗?”
“那倒没有。”
“就是,很意外。”
之后四个人去附近的小餐馆吃了午饭,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准备乘车回去。赶车的中途,许嘉述和宋林菲因为某一件小事情又争论不休,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在陈延白和陈年的耳朵旁吵闹不停。
有些聒噪。
两个人吵了一路。
一直到坐上回程的大巴后,两个人的战况也不分上下。
陈年本来想着回去也和宋林菲坐一起,至少来说这样能避免让陈延白看见晕车狼狈的自己,可她的好朋友宋林菲同学,这会儿完全没有要为她考虑的心思,甚至还跟她讲,“年年,你去跟陈延白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治治这个小B崽子!”
她就被宋林菲这样推着坐到了陈延白的身边。
车还未启动,大巴车上很安静。陈年坐在陈延白的身边,靠近过道的那个座椅上。她小心翼翼的扭头转了角度用余光去看他。
少年卸下了书包放在怀里,手掌交叉着放在上面。他整个人松散着靠在椅子上,双腿大剌剌的敞着,头上也戴了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帽子,帽檐压的有些低,陈年看不清他的脸。
大概是累了吧。
陈年悄悄的收回越过去的那一点点视线,没打扰他。
大巴车在二十分钟后启动。
沉闷的发车轰鸣声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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