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脸色稍霁,临走前却还阴阳怪气的道:“你可别放太远,真让人家给跑了。想抓鸡,小心反被鸡啄了眼睛。”
木门在她身后重重被甩上。
老头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蠢货。”
但下一秒,房间里本就在风中摇晃的一点残烛,终于熄灭了。
只剩下一道青烟直上。
房子里重新恢复黑暗。
窗户旁,木质摇椅“吱嘎……吱嘎”的响着,自顾自摇晃。
但坐在上面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摊衣服。
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猛地从衣服堆下面窜出来,随即便隐没于黑暗中,再也找寻不见踪影。
漆黑的村屋依旧安静无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似乎五婶和老头并不知道池翊音两人的去向,也不知道他们对于隔壁人家的怀疑。
只有五婶。
她在走廊上停下脚步,偏头看向偏房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那双眼睛里……不见了瞳孔,只有雾蒙蒙一片白。
但下一刻,五婶却摇了摇头,像是才发现自己走出了房间一样。
“我这怎么出来了?”
她满眼疑惑,被吹过来的凄风苦雨冻得一哆嗦,赶忙往房间走,嘟嘟囔囔道:“真是睡迷糊了……唉,老了。”
而在偏房里,助理被突然响起的细碎声音吓得半死不活,一口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房门,生怕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冲进来。
但……什么都没有。
助理严阵以待,十几分钟过去,却只有冷风呼啸的声音。
太紧张了吗?
他有些奇怪,将信将疑却还是慢慢放松了肌肉,脊背瘫软下去,长呼了一口气。
偏房里的阴冷和被窝里的暖意融融形成鲜明对比,极具有催眠效果。再加上助理这一天本来就被吓得不轻,身体和精神承受了双重打击,已经累得不行了,还睁着眼完全是意志力在强撑着。
所以,在觉得房间里是安全的之后,就算助理还想要多警惕一点,但他的上下眼皮还是在打架,粘了胶水一般分不开。
他的头一点,一点的,慢慢向下垂,放在了被子卷上面。
几分钟之后,匀称的呼吸声和鼾声传来。
而在窗户边缘,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玻璃破损了一角。
一只吊梢三白眼从那孔洞外晃了几次,最后猛地怼在破口上,阴沉沉的往里看去,无声无息的直直看向助理。
助理睡得正香,对盯着自己的视线毫无知觉,只是身体扭了扭,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最终,困倦还是占领了高地……
此时,在助理完全不能理解的屏幕外,玩家正在看着这场特殊的直播,不少人紧张得心都揪了起来。
这些因为选择错误而被关在列车上的玩家,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渴望的看着笼子外翱翔的同类。
没有人不认识红鸟。
关注着直播的玩家们差不多都从胜利的梦里清醒,他们其中绝大部分人都很清楚,与池翊音组队搭档的红鸟,才是他们这批人中的优胜者。
真正,有资格参与到下一轮选拔,有可能通关游戏场,获得制定规则资格的人。
所以,当他们看到红鸟独自身处房间,却还没有警惕性,没有发现迫近的危险时,急得简直恨不得自己从屏幕里穿出去,拎起红鸟晃一晃。
有的人拍红了大腿,紧张得在屏幕前来回走动,大声吼叫试图让屏幕里的红鸟清醒一点。
即便他们知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