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叹气:“赔罪礼还差不多。”
这话不无道理,任启东挠着头让道。蓝溱停在烟酒柜前,要了一瓶标价最贵的白酒,又去隔壁金店要了根金项链。礼数十分周到。
打车回到任家,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任父义愤填膺的骂声,气愤蓝溱有多看不起乡下人,难伺候,罪名一条比一条不堪入耳。
任启东大声咳嗽了下。里边瞬间收声了,任母笑盈盈地来迎门,看见蓝溱提的东西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哎呀,还带什么礼物,这么客气干什么。”
任父立在后方,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表明反对这妆婚事。
蓝溱与任启东往里走,行李箱靠在墙边,想来是任父从车斗里搬下来的。蓝溱径直走到任父跟前,不卑不亢地解释:“叔叔,我不是嫌弃您的车,而是因为不安全。罚一百块钱事小,万一发生事故侧翻,坐在后面的人没有防护,很容易受伤。”
当时后面斗里坐的,好像也有他儿子,任父心里舒坦了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有说你什么。”
蓝溱又道:“您给的茶叶蛋我都吃完了,很好吃,谢谢您。”任启东剥的壳,蓝溱只吃了一个蛋黄。
任父感到坐立难安了,磕巴道:“啊,哦,那是他妈自己做的,你要是喜欢吃,盆里还有。”
“开饭了开饭了。”任母及时打圆场。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红彤彤的,蓝溱自诩能吃辣,到了这儿,一败涂地。任启东也很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川菜,一时间也节节败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火辣辣满江红,俩人频频剥蛋啃,搞得任母都摸不着头脑了。还能比肉好吃?不就是平常的卤料吗?
舟车劳顿,吃完饭俩人早早就歇下了。任母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两床新被子。蓝溱嫌多余,后半夜他就明白了,不是左右盖的,而是上下盖。脚底板冷冰冰的,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水土不服,浅眠一小会儿就会莫名醒来。
任启东睡得也不深,感受到手机亮光,睁开了眼问:“睡不着?”
蓝溱缩了缩脖子:“冷。”
“我把空调打开。”任启东爬了起来,找半天没找着遥控,就站到椅子上用手按。
吹了会儿,半点不见室温上升,反而只有闷,散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只好又关了。任启东并拢手掌哈了口热气,搓着蓝溱冰凉的脚丫子,捂热了又赶紧裹上棉被保温。
蓝溱闷闷地看着床尾:“你别嫌我烦啊。”
还挺有自觉的。任启东笑了笑,也钻进被窝里:“长你这样的,烦点就烦点吧。”
第56章 你也让我坚定了我
预想中的喧闹并没有来临,唤醒蓝溱的是一股浓厚的肉香味,带着淡淡酒气,他睁眼的一瞬间,肚子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身旁空空的,任启东又丢下他早起了。哼。
任家住的是老式联排楼房,一栋五层,每层南北各一个等大的房间,中间由狭窄的过道和楼梯构成。毗邻着大马路,一楼前厅是店面,任父开了个小小的修车行(专修自行车及电瓶车),后厅是垒着土灶的老厨房;二楼前厅是客厅,摆着木沙发和电视机,后厅是烧煤气的主厨房,一张四方的木餐桌顶着墙放。
三楼再往上的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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