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肿的眼睛迸发出坚定的光芒,看着昭阳殿的方向,放开了赵思洵。然而还不等她迈开脚步,却被赵思洵一把扯回来。
“哥?”
赵思洵摇头,“没用的,露露,就算让你和亲,也改不了我去大庆的事实。”
一个不够,说不定还得搭上另一个,那又何必呢?
赵思露咬着唇,满目不甘,“我不要……”
这岂是要不要的问题?
“封王,封地,恩宠,赏赐……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甜头给足,接下来卖命似乎也说得过去。
“那我们封地不要了,封王也不要了,所有的东西都还给父皇,恢复原样,行不行?”
这简直是气话,赵思洵摸着妹妹的脑袋,哑然失笑。
皇权父权之下,没有人权,更没有道理可言。
犹如今晚的大庆使臣,话说的再冠冕堂皇,最终还是掩盖不了其霸权的本质。
而南望就是他,再多的不愿,也只能服软遵从。
赵思洵将门关上,让高山守在外面,然后带着赵思露走进屋内。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仿佛将溢满胸口,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懑给释放了出来,不至于让理智跟着一同淹没。
气氛太过沉重,那口气混杂着酒味弥漫在空中,他不由地吸了吸鼻子,问:“我是不是很难闻?”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赵思露瞪着他,俏丽的脸被眼泪染得晶莹,委屈得一塌糊涂。
“好妹妹,我有点不舒服,你给我倒杯水吧。”
赵思露听着,顾不得生他的气,立刻抬手抹去眼泪,抓起茶壶利索倒好,将水杯递到赵思洵的手里,见他一口一口喝着,又抿了抿唇问:“那,那我让人再去备点吃的?”
真是贴心小棉袄,没白疼。
赵思洵含笑点头,“晚宴我没怎么吃东西,光喝酒了。”
赵思露于是开了门,守在门外的高山听着吩咐二话不说就去准备。
她对着门外待了一会儿,将自己的心情整理好,她知道赵思洵已经够心烦了,不能任性地再让哥哥担心,一直到能够心平气和,她才转过身。
此刻,赵思洵正把玩着空了的茶杯,看着桌上的烛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说子肖母,女似父,赵思露的确漂亮,可惜终究被望帝拉低了颜值,而赵思洵却全然继承了夷山圣女的美貌,若非低调低调再低调,这美人榜的魁首位置就是他的。
不过今晚为了参加宫宴,赵思洵头一次穿得奢华耀眼,锦绣王服在身,白玉金冠压住黑发,光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就令人侧目。
大庆使臣在南望皇子中不动声色地观察,总要在他的身上注目许久。他们与所有人一样,对南望皇帝忽然间对一个名不见经传,还流着蛮夷血脉的儿子青睐有加,除嗤之以鼻之外,觉得有几分可疑。但是在看到赵思洵的容貌之后,不由信了几分。
儿子都长这样了,那位雪妃娘娘得多倾国倾城?
昏暗的灯火映照在赵思洵的脸上,将那皎白如月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朦胧,更显风华尊贵。赵思露不只一次感慨,今后的嫂嫂得多好看才能站在哥哥身边不会被衬得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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