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不济,老朽也只能临危受命,不比花教主远见,进退自如。”
楚江雪和另一名宗师会死在叶霄手里,的确是孟曾言始料未及,韦太子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上陵学宫的希望,自然只能派遣更强大的宗师随身保护。
倒是巫神教,这一次围攻三大门派皆有损失,就她们全身而退,文书行者不免讽刺了回去。
骨魔女铃铃笑起来,“您过奖了,谁让鄙教人才凋零,竟找不出一个挑大梁的,上陵学宫人才济济,可叫人羡慕的紧。”
不过交锋两句,适可而止,最重要的还是三国联盟。
西越姜太子年轻了一些,与叶霄年纪相仿,不过大概养尊处优惯了,身旁又有一群巫神教的美人,这脸色看着就有些虚,一副损耗过度,虚浮的模样。
他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径直坐在韦太子面前,拿起白子就往棋盘上随意放了一颗道:“还少一个。”
韦太子也不生气,跟着执起黑子说:“南望夷山王。”
姜太子脸上露出嗤意,又丢下一颗棋子,“一个被临时推出来的质子,也配来这里,真不知道南望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韦太子黑子一放,方才那颗白子便被顺势吃下,“这不是好事吗?”
姜太子眉头一动,手里握着白子,没忙着下,反而抬起头看着对面,肆无忌惮地打量。
韦太子似乎不觉得冒犯,依旧儒雅地笑着,“轮到你了,请。”
姜太子嗤笑一声,抓起一把白子直接洒满了棋盘,“别人的棋局,本太子可没兴趣。”
不请自来下棋的他,如今悔棋的依旧是他,可见这位平日里有多嚣张,他盯着韦太子,似乎很感兴趣对方会如何应对,那张虚伪的笑脸还能维持住吗?
他没有失望,同样是太子,一样的天之骄子,被如此挑衅,韦太子就算涵养再好也有限。
他收敛了笑容,深沉的眼睛回望过去,“孤年长你几岁,方且当做弟弟不懂事,然可一不可二,若下一次,就别怪为兄不讲情面了。”
随着韦太子的话,文书行者接过手下递来的剑,握在手里。
在一旁把玩着长发,似乎一点也没在意的骨魔女一看到那把剑,脸色微微一变,“青云。”
文书行者笑了笑,“花教主好眼力。”
骨魔女的笑容挂不住了,眼神不善道:“真没想到孟宫主连向来不离手的佩剑都舍得给你。”
文书行者说:“若非陛下离不开宫主,否则他必来与花教主叙旧。”
“哼。”骨魔女虽然不甘,但对着姜太子还是轻轻摇头。
显然,同为宗师,她打不过拥有青云的文书行者。
姜太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意,但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时辰也差不多了,不如你我来谈谈盟约?”
正在这时,东楚的侍卫走到韦太子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韦太子笑道:“要不要再等等,南望的船,差不多也快到了。”他说着袖子一挥,手下前来取走棋盘。
姜太子不屑道:“他来不来又有何区别?”
“说的也是,那就请西越出示盟书吧。”
为了显示公平和诚意,盟书由西越草拟,而签订的地点却是由东楚选择,南望并未有任何话语权,这在望帝选择赵思洵,而不是将自己喜爱的儿子册封为太子送入粱都之时就已经决定了。
他没有给予赵思洵足够的筹码。
叶霄远远地看着,细细地听着,脸上虽依旧冷冷清清,可目光却不由地望向岛屿的龙口处,眼底浮现一丝心疼。
赵思洵的路比他想象中的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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