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赵思洵直接站在丹壁之下,朝官之列首位,正是成为南望的权力中心。
曲公公当堂宣布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皇六子赵思洵,聪慧灵秀,器业英远,不畏艰险,远赴强权,为国家社稷之计,合纵谋国之利,谓之大功,甚得圣心!特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固江山之基,望万年千秋,钦此——”
话落,群臣纷纷下跪。
“恭贺皇上,恭贺太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思洵看着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就连正武王和善平王都老老实实地跪着,不禁扬了扬眉,回头对着望帝跪下来,朗声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为南望鞠躬尽瘁!”
望帝与赵思洵对视,接着哈哈大笑一声,“平身。”
早朝之后,望帝率先离去。
而赵思洵却被诸多大臣给围住了,看着本该门可罗雀的赵思洵如今炙手可热,正武王冷笑道:“六弟真是好本事。”
赵思洵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玩味地说:“这语气可不像是恭喜呀,怎么,两位兄长不服气?”
“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六弟还是莫要得意。”善平王道。
谁能想到高鼎会死的那么巧,正好便宜了赵思洵。
若是早知道,他俩也不会避之不及。
赵思洵笑道:“运气也是实力一种,谁让你俩连走一趟的勇气都没有呢?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怂的。”
“你……”
两个亲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赵思洵仿佛没看见,微抬下巴道:“行了,屁话少讲,都让一让,本太子要走了。”
那嚣张的态度,若非此地是朝殿,众目睽睽之下,不然这两位怕是直接要动手。
不过料定了他们不敢,赵思洵才如此嚣张。
最终,挡住他去路的两王往边上挪开了脚步,赵思洵施施然离去。
“父皇已经拟旨,让我俩离京就封。”突然,善平王说了一句。
正武王冷冰冰地回头看他,“你还敢不走吗?”
善平王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不敢,但是……不甘心。”
正武王眯了眯眼睛。
正在此时,门口有个小太监朝他俩笑了笑。
善平王和正武王一同眯起眼睛,那是……仙师殿中的太监,难道段平沙进宫了?
“两位殿下,仙师有信交于两位。”
这边赵思洵进了昭阳殿,发现段平沙竟然也在。
于是他先朝望帝行了一礼,接着看向段平沙,随口道:“仙师,许久不见。”
段平沙挽着浮尘,仙风道骨般朝赵思洵微微一笑,“贫道见过太子殿下。”
赵思洵点点头,对望帝说:“看来儿臣来的不是时候。”
望帝坐下来,端茶品茗,“不是什么要事,反倒是太子,有事要禀?”
赵思洵摇头,扬起一张笑脸,乖巧伶俐地说:“儿臣许久不在父皇跟前尽孝,所以来陪您用个午膳。”
望帝端着茶,看着赵思洵那张灿灿笑意的脸,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
说实话,自从知道这小子皮下全是心眼之后,望帝就不太想见到他。
欣赏是一回事,但是相处又是另一回事,一直扮演父慈子孝,就是戴惯面具的皇帝也会心累,特别是早朝之后,腹中饥饿,他还想好好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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