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魅低声呢喃地诱惑道。
“杀了他。”
“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花虔就是你一个人的。”
花虔从未见过唐瑾如此痛苦的神色,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她看着他爬满红血丝的双眼,直觉不能再让花珩这么刺激下去,低声催促道。
“哥,你快走。”
说罢她甩开花珩的手朝唐瑾跑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道。
“唐瑾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只是其中缘由太过复杂,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温软的身体撞入怀中,唐瑾顿时紧紧抱住她像是抱紧一块浮木,仿佛要将她融入身体里。
鼻尖是淡淡的果梨香,仿佛安定心神的良药让他脑海中尖锐的声音散去。
唐瑾大口大口地喘息,如同殊死得救的溺水者。
花虔见他的状态不对,不敢再多言刺激他,只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深埋在自己肩弯的呼吸。
不多会儿,急促的呼吸声就渐渐平静,花虔试探地小声唤道。
“唐瑾?”
回应她的,是一声传入耳畔的低笑。
花虔僵住身体。
这笑声轻眇而鬼魅,像是午夜梦回时攀附着脊梁而行的冰凉鬼爪,让她一瞬间汗毛耸立。
唐瑾按着花虔的后颈将她搂在怀中,肌肤相亲间不留一丝缝隙。
然而他却抬眸望向不远处凝望着两人的花珩,缓缓咧开唇角,扯出一个不寒而栗的诡异笑容。
他轻启薄唇,贴着花虔耳畔低喃道。
“上次就该杀了他的。”
“唐瑾!”
花虔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碾压住,她攥住唐瑾的衣襟想要抬头望向他,却被强行按住后颈动弹不得。
唐瑾迷恋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染上薄红的耳垂,感受着怀中人轻微的颤栗,他的语气中愈加疯狂的愉悦。
“很快就好。”
一瞬间,花虔感到怀中一空。
唐瑾已经越过她飞身而出,手中折扇二十八道锋刀尽出飞掷向花珩。
花珩瞳孔剧烈收缩,猛地倒身而去双脚踏在石壁上点壁飞旋躲避锋刀。
然而锋刀尽数朝他的致命之处射去,封住他的退路。
花珩竭尽全力却也只堪堪躲过致命伤,鲜血飞洒而出,双臂和脖颈皆被割破。
他捂住脖颈,胸前的衣衫已经被猩红的血液浸染。
唐瑾却依旧没有放过他,转瞬间鬼魅般的身影已至身前。
刀扇直逼脖颈而去,企图将他的头颅割下。
不同于比武场上的戏耍玩弄,唐瑾此时招招皆是死手。
花虔见花珩处于下风明显不是唐瑾的对手,几番险些丧命。眼见刀扇就要割下他的头颅,花虔心中骤然一紧,来不及多想抽出长鞭甩去。
“唐瑾住手!”
“唰——!”
火光之下,银白色的长鞭上映照出扭曲而诡谲的红意。
时间仿佛在一瞬停滞,安静到可以听见地牢石壁上滴下的冰冷水滴声。
淋漓流淌的鲜血,飘散在半空的一角碎衣,还有飞落在地的荷包像是烙印一般停留在时间的画卷之中。
长鞭上薄如蝉翼的刀鳞锋锐地划破唐瑾的衣襟,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淅淅沥沥地从指尖滴落。
花虔没有想过要伤害唐瑾,她也从未觉得自己能伤到唐瑾。
一个强大如神祇的少年怎么会被她拙略的武功伤到。
她只是……想将两人分开啊。
丑兮兮的荷包飞落到她的脚前,打破了沉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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