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得他能肆无忌惮地在姜宜身上留下他想留下的印子和味道,亲近得姜宜眼里都是他,亲近得姜宜也只能有他就好了。
姜宜压低声音,小声地叫了一声:“陆黎。”
他想说别把他耳朵咬坏了。
小时候Arno就趁着姜宜晚上睡觉,偷偷把姜宜脸颊上的那块小梨涡给嗦红了一整片。
陆黎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除了喘息沉了许多,并没有其他反应。
姜宜又叫了一声陆黎的名字。
下一秒,陆黎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步子迈得很大地走向卫生间。
姜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莫名有点热,他抖了抖被子,想把热气抖出去,抖被子的同时连带着床也晃了好几下。
“咯吱”——
床响了咯吱咯吱几声。
姜宜抬头,发现青春期叛逆的程晁伸着头面无表情盯着他。
姜宜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有了种被查寝的感觉,瞪大了眼睛跟程晁对视。
借着窗外的月光,程晁见到床上没人,才幽幽道:“脖子疼。”
“吊一下脖子。”
姜宜:“……”
他干巴巴道:“好。”
程晁吊了一分钟的脖子,又把脑袋伸回去了。
姜宜裹着薄薄的被子,扭头看卫生间的方向,却发现卫生间一直亮着灯。
他本来打算等着陆黎上床后再跟陆黎严肃说明关于咬人这件事,但是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陆黎回到床上。
想到上次在酒店,程晁上厕所没有纸足足在厕所里待了一个半小时的事,姜宜犹豫一下,还是下床轻手轻脚走去了厕所。
轻手轻脚路过自己的座位时,姜宜还揣了包纸巾。
面对亮着灯的卫生间,姜宜竖起耳朵,轻轻敲了敲门,压低声音悄声道:“陆黎。”
卫生间里没动静。
姜宜悄声道:“要纸巾吗?”
“……”
好一会,卫生间里才传来一道微微哑的嗓音:“不用。”
他说得有点急,好像被什么东西撵着一样。
姜宜竖着耳朵,半弓着身子悄声道:“真的不要吗——”
“……”
“不、要。”
“我没上大号——”
姜宜摸了摸鼻子,老实:“哦。”
他想了想又悄声道:“你是不是尿不出来啊?”
“你嘘嘘试试看。”
“……”
卫生间彻底没了动静。
姜宜等了一会,只好带着自己的纸巾,又轻手轻脚弓着身子走回了床上。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心想陆黎指不定是上火了。
明天给他泡杯凉茶才行
亮着灯的卫生间里,陆黎胸膛起伏得有点剧烈,他盯着手,喉结用力地攒了几下。
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应该要纸巾。
第二天早上。
姜宜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包活血止痛药贴和一包凉茶,分别给了陆黎和程晁,认真地叮嘱两个要按时贴药膏和按时喝凉茶。
陆黎若无其事地接过凉茶,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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