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陆黎立马去拿手机,生怕他后悔道:“我先打个电话给他们一点提示。”
“委婉地暗示一下他们,让他们明天有个心理准备。”
先给那个姓程的打。
他看不爽那个姓程的很久了。
在电话拨出的那一刻,姜宜眼疾手快地按断了电话,他懵然道:“不是,你要给他们说什么?”
陆黎扭头道:“给他们说我们从小到大的事情。”
“给明天的公开做个铺垫。”
姜宜去抓他手机,斩钉截铁说不行。
给陆黎说,陆黎肯定会从他们小时候两人刚碰面开始说起。
姜宜把手机丢在床边道:“你今天别去吓他们。”
他想了想道:“明天我来跟他们说吧。”
陆黎低头去蹭他,弯着唇,低声道:“好。”
他埋在姜宜颈窝,好一会又道:“真的公开?”
姜宜扭头道:“真的公开。”
陆黎舔了舔虎牙,亲了一口姜宜。
姜宜想了想,他皱着鼻子,终于说他亲得太凶,拖着抱枕要去沙发。
陆黎伸出长腿勾住他,用鼻尖碰着姜宜的鼻子,亲昵地蹭了蹭,拖长声音说下次不会了,蓝色的眼睛湛蓝得像宝石一样,灼灼地发着光。
———
第二天下午。
姜宜和陆黎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到满了人。
上了大学,大家其实没变多少,程晁报了临床医学,姜宜听陆黎评价过挺符合的,冷面煞神,钟茂和秦斓都报了相关的金融专业,应卓翰则是报了设计相关的专业。
一群人几乎都还跟以前一样,应卓翰的小卷毛扎成了一个丸子,一米八的长腿憋屈地缩在角落里,让位置给钟茂切歌。
一边缩着腿一边狂骂钟茂赶紧切歌。
钟茂奋笔疾书地写着字,被应卓翰踹了一脚后,他才郑重道:“别吵。”
“给我们陆哥找歌呢。”
下一秒,他乐道:“找到了。”
“无名无分最可怜——”
“哈哈哈哈,陆哥,你最爱的歌!”
陆黎:“……”
程晁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搭在一块,望着姜宜,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道:“这里。”
姜宜坐了下来,才发现自己那块位置被人拿过消毒湿巾擦拭过。
一块沙发,消毒湿巾擦拭的位置方方正正,他座位旁边陆黎的位置,一点消毒湿巾擦拭过的痕迹都没有。
仿佛有人拿了一把直尺,分毫不差地丈量了出来。
程晁偏头问姜宜怎么来得那么晚,陆黎挑眉悠悠道:“路上堵车。”
姜宜叉了一块苹果,塞进了陆黎的嘴里。
他生怕陆黎嘴里蹦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比如
——“不好意思出门晚了是因为我们不小心在门玄关上亲了十分钟的嘴。”
——“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那种感觉吧?那多多少少是有点可怜了。”
姜宜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因为在他把信封交给陆黎的第六天,他们搬进学校外的房子的第一天,他亲眼看到陆黎撑在洗衣机旁,一边摁着洗衣机,一边矜持道:“不好意思接电话晚了因为刚才准备洗衣服在分衣服。”
“我得掏一掏衣服的口袋,姜宜他把装着工资的信封给我,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装着工资的信封给我吗?”
“因为他说要给我住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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