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得好像我在京城就没朋友一样!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明澈公子——”说到这里,余心乐语塞,陛下对他这么好,好像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怎么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这个人。
余心乐噘嘴。
赵酀帮他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问他:“可喜欢‘明澈’这两个字?”
“挺喜欢的……”余心乐闷声道,“虽然与你帮我说好话有关,可这是陛下赐给我的,又不是你,哼。”
“是是是。”
“哼,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没朋友,我三日后就要去国子监上学了!我新交了朋友,人家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长得玉树临风,学问也好,他——”
赵酀打断他的话:“能比我还好?”
“你、你——”余心乐瞪着赵酀,怎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呀!
虽然说的是实情没错……章兄学问再好,长得再好,在他心中,也没法跟赵兄比。
赵酀“唔”了声,说:“看来果然没我好。”
余心乐再推他:“我今天就不该来!我要继续找章兄去!我还要去订我上学穿的衣服呢!”
“饭还没吃。”
“已经气饱了!”余心乐被赵酀困在怀中,愈发挣扎,看样子是真的气狠了,赵酀好不容易将人盼来,可不是为了气人的,赵酀温声道:“好了,别气了,都是我胡说八道。”
“已经晚了!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回家!”余心乐继续挣扎。
赵酀直接单手将他抱起来,另一只手推开门,大步往外去,余心乐双脚腾空,直扑腾:“干什么呀!!”
院子里等着的西园、刘小武看得目瞪口呆,只可惜赵酀走得太快,很快他们俩就消失在正屋里,他们俩对视一眼,纷纷摸摸鼻子,他们决定,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走进屋内,赵酀抬脚就将门在身后给关得死死的,好在蜡烛点得够多,屋内很是明亮,余心乐依旧奋力挣扎,赵酀将他一直抱到东间,窗下有张罗汉床,这才放下余心乐。
余心乐抬脚要跑,赵酀指着旁边的桌子:“你看这是什么。”
余心乐难免好奇,回头看去,是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白衣黑边。
他愣了愣,说道:“有点像章兄说的那套衣服。”
“去看看。”
“呃。”余心乐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起身上前,展开那叠衣服看,真的是国子监的衣服,甚至他在腰带上找到了金线绣成的“余”字。
章兄与他说过,每个人的衣服腰带上都会绣自己的姓氏。
“这——”余心乐将衣服抱在怀里,回头看赵酀。
赵酀倒是在罗汉床坐下,灯下笑得颇为温润:“试试看。”
毕竟是上学要穿的衣服,余心乐还在兴头上呢,本该三天后才能拿到,如今就在手里,他抵抗不了诱惑,点头便想找地方换。
赵酀眼光暗闪,语调却是再正经不过:“此处可换,这是卧房。”
“可是——”
“你我都是男子,有何顾虑?”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余心乐还真得在这里换了,不然要被人笑话的!
换衣服而已!
余心乐背对着赵酀开始解衣服,赵酀双手撑在身侧,身子微微后仰,静静地看余心乐换衣服,其实也看不到什么,毕竟里头还有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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