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涵瞳孔微微一缩,嘴唇嗡动几下,有些无力道:“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也做不到,你信吗?”
寇辛不信,“你同朝九歌、燕离归都有私交,谁知晓你在仁寿宫里有没有人手。”
燕京涵皱起眉,直觉寇辛现在有些不对劲,魔怔了一般,他单手按住寇辛的肩,低声道:“太后把持后宫多年,仁寿宫更是防得犹如铁桶,岂是能容旁人轻易安插探子的存在?”
“况且,我为何要去加害太后?”
寇辛厉声道,“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步步逼近,“谁知你性情天生是否残暴?所有阻碍过你的人都会死在你手下,谁知你有没有谋权之心,一朝得势,就会杀害尽所有人,谁知你心中是不是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灭我满门,诛我九族呢?”
燕京涵另一手也小心翼翼按住寇辛的肩,不让帕子中的裂片刺到他,燕京涵紧紧盯着他,想让寇辛冷静下来,缓声道,“我不恨你。”
他没有否认寇辛说的前两样。
寇辛一把甩开燕京涵手,“怎么可能?!我头一次见面就倒了你满头酒,更是那般侮辱你,你怎么可能不恨我!”
“啪”地一声响。
燕京涵手中的帕子连带那些他小心翼翼捡起来、包好的碎片一同被挥落在地,洒了满地。
寇辛被这一声惊醒,下意识倒退两步,生怕燕京涵再次发疯,他冷声道,“我们之间的事,你尽管冲我来,与旁人无关。”
“若你算计得到我,那我认了。”
寇辛:“可若你败在我手下,我绝不会对淮亲王府下手。”
寇辛认了死理。
燕京涵百口莫辩。
燕京涵自认为他藏得很好,寇辛这份笃定跟敌意简直来得莫名其妙,更别说,他对寇辛,从始至终都未有过“恨”那么大的敌意。
他更不可能去对仁寿宫下手。
燕京涵只是半跪了下来,再一次去捡那些碎片,用那张血淋淋的帕子包起来。
寇辛气喘不匀,跟燕京涵僵持。
太监在这时一路小跑进来,“世子,世子!”
寇辛叫住他,“就站那,别过来。”
太监莫名其妙地停住脚,才瞧见前头淮亲王半跪在地上,捡着些什么,心里怪道,寇小世子何时同小淮亲王结的仇?叫他撞见主子欺负主子这一幕,可真倒霉。
寇辛问:“何事?”
太监又挤出笑,“长公主殿下命奴来寻世子,说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过来!”
寇辛精神一振:“太医如何说?”
太监细声道:“太医说,太后娘娘是犯了头风,今日天冷,受了寒,撑不住才倒下去的。”
寇辛怔了半响,“皇祖母是病倒的?”
太监颔首,“是,广寒殿的主子们都启程回府了。”
寇辛身形不稳地倒退两步,堪堪撑住桌,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太监忧心忡忡,“奴去为世子爷唤个太医来?”
寇辛突然喝道,“下去!”
太监吓了一跳,匆匆行了礼,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寇辛怔然坐倒在榻上,指尖紧紧抓着榻边,用力到指腹发白,他低垂着头,久久不出声。
半响,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