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之前觉得云成孤身一人,王府指望不上,皇上更指望不上,他只是一个被遗忘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年轻人。
孤身一人长大,孤身一人行走在人世间。没有人在意。
但是他现在也是由衷的觉得云成得天独厚,忠勤王府的其他人都是庶出,皇上也倚重栽培他,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自己。
十个宋礼明也比不上一个云成。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赵宸贺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已经跟当初截然不同。
他说:“感情这种事比不得其他,所以我想,云成,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云成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个,其实他刚刚想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利用你。我拿了你的东西,又享用着你的身体”,但是看着赵宸贺看向自己的眼神,他说不出口。
“你不用道歉。”云成说,“你要在一起或者继续维持原来的关系,我都可以。”
赵宸贺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成追问:“你想要什么?”
赵宸贺知道自己遭报应了,云成说出这话,就代表着他不喜欢自己。
或许喜欢,但绝对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云成还在月光下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期待他能提出一些条件。
赵宸贺心道,我不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远方的烟花落尽,深秋的夜色反扑而来,整个天空都变暗了。
风悄悄地停了。
邵辛淳在静谧与黑暗中被秘密压往勤政殿,同一时刻,忠勤王府的李升垣已经跪在了殿门外。
殿前的灯笼打的很暗,巍峨的大殿练成一片黑影,在夜里看来格外吓人。李升垣跪在地上犹如一尊石像。
虽然邵辛淳只是关禁闭并没有受刑,但是他脚步踉跄不安,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路过跪在地上的李升垣时他脚下一停,但是来不及说话就被福有禄半迎半架的带进了内殿,丢在了窗塌前。
天昌帝捧着杯热茶,看他进来也不说话,只耷拉着眼皮。
邵辛淳老老实实的跪好,天昌帝仍旧不说话,盯着桌上的奏呈喝了一口茶。
那茶盏放回桌上的声音惊到了邵辛淳,吓得他将头埋的更低了。
天昌帝喝完了一盏茶,终于把视线转向了他。
“邵卿。”
“皇、皇上,微臣在。”
天昌帝示意福有禄拿奏呈给他看,邵辛淳缩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看了。
天昌帝靠着软垫子,从很厚重的毛领子里露出嘴巴:“是你写的吗?”
这奏呈上写的仍旧是之前云成的那个刺杀案,邵辛淳在赵宸贺的提点下,改了一番说辞,把原本写好的‘怀疑刺客是大内侍卫’,改成了‘是将军府派的人’,把污水泼到了沈欢的头上。
邵辛淳已经为这事关了禁闭,吃了苦头。
他在阴影中闭了闭眼,说:“回皇上,是微臣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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