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邵辛淳跟沈欢一齐说。
邵辛淳:“臣或许不经意间同十二爷泄露过信息,但是从中添油加醋,意图大做文章的绝对不是臣。”
“那谁说得准呢。”沈欢眉目间倦感很重,但是他向来如此,没什么好叫人惊诧的,“邵大人昨日还说是三爷和我泄露的消息,今日又改口说或许是自己泄露的,如此朝三暮四,不知背了多少条冤案在笔墨上。可怜我,竟连是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邵辛淳措手不及:“你不知道吗?你跟三爷肯定有勾结,他知道的消息会不告诉你?”
“那你倒说一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就是……”
“邵辛淳。”天昌帝清了清同外头天色一样闷的喉咙,他想撕了邵辛淳这张嘴。
邵辛淳立刻收声,老老实实跪好。
天昌帝余光打量着沈欢,见他神情坦然,似乎真的不知道内情。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天昌帝深深地看了一眼邵辛淳,“你有没有透露过消息给云成。”
这一眼包含的东西太多了,邵辛淳仿佛看懂了,又仿佛没看懂。
那暗示过于短暂,他来不及分析,已经一闪而过了。
他唇线和下颌都绷得很紧,胸膛起伏不定:“……微臣知罪。”
天昌帝注视着他。
在这威压之下,邵辛淳张了张嘴,艰难道:“微臣,无心之失……”
如果他再多了解天昌帝一些,就该知道此人喜怒无常、敏感多疑,又极其好面子,这种情况他应该一口咬定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助他把沈欢刺杀皇亲的罪名做实,而不是在这里纠结到底是谁把消息泄露给了云成。
“掌嘴二十,关在家里继续思过。”天昌帝靠回原位,失望地说,“老三那里不出结果,不许放他出来。”
邵辛淳被拖了下去,随即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
“一个巴掌拍不响,”天昌帝听着那声音,心里很烦躁,“沈少府也该反省自身,为什么别人单抓着你不放。”
沈欢伏地行礼:“是。”
虽然邵辛淳之前把行刺案按到了沈欢头上,但那都是私底下操作的事情,只要邵辛淳不咬死,就没法逼着沈欢认罪。
但是现在前功尽弃。
邵辛淳改口了。
天昌帝想,当初太上皇那么不喜沈欢都因忌惮西北势力没有动他,他能忍,自己当然也能忍。
“沈少府回去将罪责书抄一遍,明日交给福有禄。”他将奏章扔回桌上,寒着一张脸,厌恶道,“若下次再卷进这类案子里,朕绝不会再留情面。”
沈欢仍旧答:“是。”
·
赶在宵禁之前,福有禄回到宫外自己的宅院。
妙兰站在门口望着远方发呆,见福有禄走过来也不笑,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根本不用笑,她站在月光下,冷冷清清,散发着干干净净的冷香,比瑶池的仙女还要不可方物、高不可攀。
福有禄走过去,闻到了她身上的冷香,皱着眉斥责左右:“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道给兰姑娘披件斗篷。”
侍女匆忙行礼,不等开口告罪,妙兰就轻轻柔柔地说:“我不冷。”
他看着福有禄,福有禄也看着他,听她又说:“我在等你回来。”
福有禄的心一会儿被月光凉涔涔地冷着,一会儿又被她柔柔地声音暖着,心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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